晚清神捕,第574章 飽暖思淫慾
黃昏中夾道街響起鞭炮聲，李府中門大開，全家老小打扮整齊，迎接男主人李國樓隔壁鄰居聚門洞兩邊，都來看熱鬧。愛叀頙殩李府牆高院深，搞不清楚李國樓有多少妻妾？難得全家總動員，終於看見一席滿人貴婦打扮鶯鶯燕燕排列成行，大小一目瞭然。
亂糟糟李府門口，小孩子撿著地上小鞭炮，也沒有人呵斥。
陳香芳紅彤彤臉蛋，氣色頗佳，擺出大奶奶矜持，向四周鄰居點頭致意。陳香芳拉住李玲玲小手，低聲道：“玲玲，別去看那些窮小子。你是大姐姐，要做出榜樣。”
李玲玲奶聲奶氣：“是媽媽！《論語》卷六，顏淵：第十二顏淵問仁。子曰：‘克己復禮為仁。一日克己復禮，天下歸仁焉。為仁由己，而由人乎哉？’顏淵曰：‘請問其目。’子曰：‘非禮勿視，非禮勿聽，非禮勿言，非禮勿動。’顏淵曰：‘回雖不敏，請事斯語矣。’意思我都明白了。”
“玲玲真聰明。”十幾名奶奶異口同聲誇讚李玲玲，這是有繼承權下一代女兒，得到所有奶奶喜愛。
陳香芳激動莫名，不由得趟出汗水，心跳加速，心裡驚凜，急忙告誡自己別激動，醫生告訴她莫要激動，否則又要暈厥。慢慢吐氣呼氣，讓心態舒緩下來，富貴一生，萬事由甄玉環操持，她只需享受生活。
李國樓府裡規矩是大女兒李玲玲和嫡子享有同等繼承權，可二夫人謝秀珠、三夫人耶利亞肚子不爭氣，都生了一個女兒。四夫人謝麗雅、八夫人吳佩佩也生了女兒。她們女兒卻沒有李家繼承權。女兒是嫁出去人，潑出去水，父母多送一份豐厚嫁妝，以後不能繼承孃家家業。李國樓只對大女兒李玲玲搞特殊，因為陳香芳不能生養了，要寬慰大夫人陳香芳心，其他奶奶只能接受李國樓厚此薄彼。重男輕女中國已有數千年曆史，李國樓開啟一個缺口，卻也不能免俗，還是喜歡兒子，認為家業繼承人不宜多。
如今只有五夫人真由子和七夫人甄玉環各生了一個兒子，這讓甄玉環地位加牢固，牢牢掌握李府財政大權，龐大家族企業都她掌控之中。雖說她排名老七，但兒子李運虎就是嫡子，大清萌陰後代一個名額，她兒子佔定了，真由子兒子李運龍別想和她爭。
甄玉環氣勢上不遜於任何一位奶奶，但告誡自己低調一些，今日不宜出頭。若是被人告發，她和恭親王撇清關係之前，還有過一次火花，那條價值萬兩東珠項鍊就是那天見證，這兒子到底算誰？就不好說了。至於李國樓看見兒子李運虎長著一雙小眼睛，腦子裡怎麼想？作為神捕對那條東珠項鍊已經很敏感，已經提醒過她一次，會想到前因後果。但作為父親，李國樓只能捏著鼻子認了，不會責怪她生了一個小眼睛兒子。
平時囂張跋扈甄玉環看了一眼陳香芳，便老老實實站第七個位子，沒有訓斥府裡僕人，順勢一努嘴，向管家婆謝媽發出指令。
“去去去！到一邊玩去。”謝媽遞給每個小孩一枚同治大錢，把一群兔崽子趕到一邊去。
“哦哦哦哦！衝啊！殺啊！回子往哪裡逃！”一群小孩像是打了勝仗，拿著戰利品，一鬨而散，躲到大人身邊，不再搗亂了。
清脆馬蹄聲響起，開道四名戈什哈吹響勝利軍號，掌聲雷動，歡呼聲此起彼伏，李府一群家丁守住狹小夾道街口，不讓陌生面孔進入小巷。
李國樓胯下馬車，含笑著向周圍人點頭致意，抱拳團拜，大家都是鄰居，抬頭不見低頭見，他就算有錢也沒擴建李府，依然和周圍鄰居和睦相處。夾道街不是官員居住區，屬於有錢商人居住地，街道狹小，但裡面寬闊，林蔭茂密，庭院深深，李府是大一戶人家。李國樓和家人很喜歡這裡環境，這次回京升官，戶部分給他一座府邸被他退回去了，他不想居住由軍士護衛深宅大院，情願自己花錢用家丁。
李國樓前呼後擁之下進入李府，按照滿人傳統磕頭、上香，有一套繁文縟節，一絲不苟做完祖宗規矩，天已經黑了。而後進入內宅，沫浴衣，擺出老爺架勢坐客廳裡，接受十二位夫人參拜。
十二夫人吳英姿面帶愧色，從李國樓進門到入座，就沒有抬過頭。李國樓按照次序和十二位夫人說話，後才輪到吳英姿，親了第十二張小嘴。李國樓摟著吳英姿，說道：“英姿不要介意，你丈夫度量大，老十三不守婦道，就讓她走好了。不是我看扁包泉中，再大家業都要被他敗光，這小子五毒俱全，暗地裡和戲班子名伶胡搞。再好戲班子給他，沒有人編戲文，很就被人超越，海燕戲班子風光不了幾年。我不和他競爭，但市場總有人進入，不進則退，這就是商業殘酷性。”
包泉中和他十三夫人秋香苟合，已成為京師百姓茶餘飯後笑料，給他英雄形象抹黑。李國樓說過不會介懷，但不希望包泉中和秋香未來日子好過，詛咒包泉中家業敗光，李氏家族生意不和包泉中產生關係。原本謝秀珠和甄玉環創辦《海燕戲班子》，已經賣給了包泉中，包泉中沒有興趣替死去父親包一同守孝一年，他又不是官，犯不著死要面子活受罪。而是憑藉踩著李國樓名聲上位大好機會，京師四處撈錢，如今《海燕戲班子》是京師紅戲班子，秋香還登臺獻唱，成為海燕戲班子臺柱。
“嗯！小樓，我會守婦道，絕不會和王五複合，你放心好了，我會替你生個一兒半女。”吳英姿哪是真羞愧，她只是裝裝樣子給人看，來到李府就不想走了，她可沒有紅杏出牆，做正行生意也能賺大錢，來到李府她才知道一座金山都能搬回家。如今每位奶奶除了李國樓給李氏企業股份和月例銀子，都把錢交給甄玉環做生意。
吳英姿嫁給李國樓一年不到時間，奶奶裡不算有錢人，京師原有三座宅子，被甄玉環全部賣掉，天津租界投資二座洋房，如今價值翻一倍都不止，剛買了第三座洋房，出租出去賺點小錢。為了名聲，李家奶奶們不外面放高利貸，但李國樓掌握國家政策，他們一家投資生意，一年翻一倍好似沒賺到錢。
陳香芳朗聲道：“人要知足常樂，貪心人是沒好下場。西方人忌諱十三這個數字，我們家以後也沒有十三夫人位子了，那個有婚約杜娥娘就算嫁過來，就做十四夫人。”
李國樓嚇得一哆嗦，急道：“大奶奶，別提杜娥娘，這個女人是忌諱，誰知道皇上怎麼想？你們出去別亂說，嚼舌頭後果就是人彘。懂嗎？”
甄玉環瞥眼道：“小樓就你膽小，皇上有得是女人，他叫你娶杜娥娘，還會要回去嗎？你進宮問清楚，別耽誤了人家青春。”
李國樓摸著下巴，說道：“七奶奶，你說得也有道理，我先旁敲側擊問一下皇上，心裡有了底，才敢做下一步事，否則肉到嘴邊，也不敢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