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份商隊出遠門到草原，身穿羊皮大襖頭戴狗皮帽很正常，旁邊幾桌人桌子上也放著狗皮帽，大家互相點頭致意，算是認識了。
菜餚不需要李國樓點，方才掌櫃“孫月”已經幫夥計們點好，李國樓坐下來就吃，沒有酒，牛肉粉絲湯，土豆炒肉絲，還有一碗糙米。
飛凌雪和高耀烏雲從樓上下來，極為不滿看著李國樓吃獨食。
“小李，不是說一起吃嗎，像什麼樣子。”飛凌雪看著桌上菜，就知道遇見一位摳門主。
“嘿嘿嘿。”李國樓裝出憨厚傻樣，他如今是夥計，哪能大方請客喝酒。
高耀烏雲咋咋呼呼道：“還是我請客吧。”說完高耀烏雲一屁股坐下，把李國樓和飛凌雪隔開了。
飛凌雪瞥眼高耀烏雲，多走幾步跑到李國樓右面長凳坐下，揚聲道：“葉掌櫃，來壺竹葉青。”說話間把李國樓吃過半碗米飯移走，不讓李國樓吃飯了。
“小李，我這裡有長包房，也算半個主人，先喝杯酒吧。”飛凌雪對於裝模作樣李國樓感興趣，她看一眼就知道“小李”才是這支商隊主人，小白臉是貴族，這種特有氣質再隱藏也會不自覺流露出來。
“嘿嘿嘿。”李國樓多說無益，一味裝傻充愣。
飛凌雪恍然明白過來，周圍人多眼雜，“小李”變成啞巴殼子了，多說無益，便道：“小李，我們明天有空再聊！”
李國樓點一點頭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，平生第一次和馬賊打交道，旁邊一桌兩名馬賊同夥，用兇狠神色看向他，這路馬賊來者不善，有些本事，看向飛凌雪身形，這名女馬賊從打扮來看就有一種吊樣，顯示與眾不同狀，故意讓人知道她是功夫高手。
“飛狐”應該能飛簷走壁，和燕子張應該是一路人嘛，李國樓按耐不住道：“飛狐，燕子張你認識嗎！”
原本和高耀烏雲拼酒飛凌雪臉色徒變，轉頭道：“小李，燕子張哪裡！”
李國樓灑然而笑道：“飛狐幹嘛那麼緊張，我京師看見過一次燕子張，感覺你和他是同路人，所以問你一聲！”
飛凌雪盯著李國樓，說道：“小李，你告訴我燕子張下落，我給你二百兩銀子！”
李國樓一摸上嘴唇，扮帥樣子，說道：“飛狐，我只是一名腳貨行夥計，聽說書人說過燕子張，看見燕子張那次也只看到身形，連正面臉孔也沒有看見過，你賞銀我沒有福份拿！”
“小李，欺騙我人，都會被我擰得粉碎。”飛凌雪面目猙獰，左手裡小酒盅，被她使勁一捏，空酒盅竟然碎掉了。
李國樓瞠目結舌，這要多大力氣，一個女人手勁有可能這麼大嗎，他不由自主看向高耀烏雲，探尋“大力王”高耀烏雲是否有這種本事。
高耀烏雲拿著手裡酒盅試了試，無奈放下酒盅，嘆道：“飛狐，好本事嘛，小妹自愧不如！”
李國樓卻盯著飛凌雪左手，“大力碎大石”，他相信有這種硬功夫，但這種硬功夫是和人成比例，都是大塊頭壯漢做事，一個小女子不可能練成這種硬功夫，世界上沒有天外飛仙，他也練武功，越神秘武功越假，從來沒有一個功夫高手敢用西洋拳擊和西洋拳擊手對決而取得勝利，國人用虛假武功蒙人，終有一天會自嘗苦果。
“飛狐，你脫掉手上戒指再試一次，我就佩服你。”李國樓看出了破綻，流露出不削聲音。
飛凌雪嫣然一笑，輕嗔薄怒，飛眼道：“小樣，江湖規矩懂嗎！”
江湖上買把式人走江湖，同道中人是不能喝破買狗皮膏藥人作假武功，這種花花轎子眾人抬手段，江湖好漢傳承幾千年。
李國樓莞爾而笑道：“飛狐，我沒江湖上行走過，萬望抱歉！”
“是啊，公子哥嘛，門檻倒是賊精。”飛凌雪惱怒李國樓不給她面子，故意揚聲說道。
李國樓倒也不怕，商隊裡有不為人知秘密，商隊裡混跡大商人、公子哥這種上等人不肯暴露身形，家常便飯。
大堂裡客人稀疏，都是李國樓手下人落座，李國樓放心不少，低聲說道：“飛狐，我們第一次見面，以後好不要落我手裡！”
“哦······是捕啊，要去抓哪裡飛賊呢。”飛凌雪識破李國樓老底，能夠指揮女捕高耀烏雲人，應該是刑部捕，大清捕精英出，組織嚴密，把整座客棧控制住，來勢洶洶不好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