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李鴻章帶領車隊來到小站鎮,眼前的景象已經和二個月前大為不同,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。劉傑帶領八百名學子,列隊迎接李鴻章的到來。
小站鎮建《新武堂》軍校時候,利用大片的農田建起。全校分校本部、分校、大‘操’場和靶場四部分。校本部居中心,佔地一百八十餘畝。其建築格局系仿英國士官學校建成,為一片氣象森嚴的磚瓦結構的建築群。四面有高大的圍牆,牆外有河環護,河兩岸古柳成行。軍校大‘門’在南側,隔河有高大的照壁與之相對。‘門’樓高大,面闊三間,氣勢之雄偉可與直隸總督府大‘門’相比。
朱漆大‘門’飾以銅釘銅環,‘門’楣上懸掛著書有《新武堂》三個大字的橫匾。‘門’前有石砌的高臺階,階前的南路直通河岸。南路兩旁有石獅一對,高丈許。河上架一平板橋,以通大‘操’場。校本部分南北兩院。北院是生活區。南院是軍校的中樞和教學區,又分東、中、西、三院。東、西院為教室與學生宿舍,各有十排帶長廊的青磚瓦舍,佈局對稱,各排房舍之間有走廊相通,每兩排組成一個**的院落,院牆開月形‘門’,每院住約一哨學生,俗稱一哨道子。中院有校部辦事室和尚武堂。高大的尚武堂坐北朝南,四周環以石欄,雕樑畫棟,氣勢宏偉。廳‘門’兩側有副楹聯,上書:
尚父‘陰’符,武侯韜略,簡練揣摩成一廳。
報國有志,束髮從戎,莘莘學子濟斯望。
李鴻章瞅眼楹聯,那一定是翁同龢手筆,也不道破,只當沒看見。
堂前有長廊直達校‘門’。尚武堂北面是個大空院。院內有兩棵並立的五丈多高的古楊,二木間懸一銅鐘。官員在這裡訓話和釋出命令為全校之中樞,校本部的東側是分校,佔地百畝。
“歡迎傅相大人檢閱!”最為高大的巴特爾一身戎裝,筆‘挺’的站在列隊的前面。
李國樓趕緊告知:“傅相大人,軍校規矩,一律行軍禮,跪拜的大禮取消了。”
“嗯······”李鴻章看著紋絲不動的兩列學子,英氣勃勃的臉上,散發著狂熱的光芒,大聲喝道:“同學們辛苦了!”
“首長辛苦!”八百名學子一起吶喊。
“同學們好!”李鴻章揚起手,享受眾多愛戴的目光。
“首長好!”八百名學子聲音有點稚嫩,但用足力氣所發出的聲音,那麼嘶聲力竭。
“嘟嘟嘟嘟!”三十人的儀仗隊,左手抬起縛有紅絲巾的西洋軍號,吹起了簡單的旋律。
劉傑趕緊解釋道:“傅相大人,新武堂的作息一律以軍號為標準。”
李鴻章紅光滿面,微笑道:“劉傑‘精’神很好嘛,人怎麼變胖了。”
“下官,每天和年輕人在一起,吃得下,睡得著,又一起出‘操’,所以變結實了。”劉傑一路前行,一路介紹新武堂的建設成就,日新月異的變遷,都是他辛苦‘操’勞的碩果。
劉傑儼然道:“傅相大人請你放心吧,現在學子們依然住草棚,等下個月紅磚四層樓的大瓦房,就蓋好了,屋子裡都鋪有熱氣管,冬天凍不著一個學子,窗戶都是兩層玻璃的。學生們沒住新房以前,教官也不住教務樓。”
李鴻章略微點頭道:“嗯,學生們晚上吃什麼?”
劉傑一邊引路,一邊道:“傅相大人,學生們都在長身體時候,每天都要見到一葷,二素,再加一個湯,饅頭之類的,這是必須的。三天加一餐,一葷一素,若是大運動訓練也加餐。我們這裡正在興建養殖場,蔬菜基地,還有養魚場,讓拆遷的當地百姓,也有一份活幹。”
“嗯!”李鴻章站在哨所的最高處,拿著望遠鏡,觀看遠方的場景。暗自讚歎劉傑動作利索,拆遷的工作出‘色’,把上千畝土地夷為平地。就是不知當地百姓被劉傑驅趕到哪裡去了?這種表面文章劉傑倒也幹得出‘色’,沒有‘露’出蛛絲馬跡。能官放在小站鎮‘浪’費了,以後要把劉傑調離新武堂,砍掉李國樓一條臂膀。
夜‘色’將至,四周的場景隱隱約約,李鴻章放下望遠鏡,灑然兒笑道:“走,和學生們一起吃晚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