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樓,明天到上書房去,我來遞奏摺,先陳述一遍,你來給皇上再講述一遍,若是皇上同意去辦,朝廷撥下銀子很慢,層層關卡讓戶部審批,半年時間款項才會到位,你先把銀子墊著,以後從武堂經費裡支出。 ”翁同龢開始讓李國樓從兜裡掏銀子,嘴上說得悅耳動聽,就是讓李國樓先墊著,以後嘛劉備哭荊州這出戏,他可是耳聽幾百遍了,還不會使,就是二傻子了。
“哦,學生聽翁校長吩咐,先墊著吧!”
李國樓哪裡會不懂朝廷大員小心思,他不就是能賺錢嗎,至於墊上銀子,還能連本帶利回來,這種好事他從來沒想過會發生,兜裡已經有2萬兩銀票,都是官員要存請進來銀行賬上錢,京師《請進來銀行》還沒有開張,已經有這麼多朋友來捧場,以後接見一名官員,就讓他把錢存請進來銀行,這又不是受賄,讓皇上、兩宮太后娘娘知道也沒什麼,將來他要讓太后娘娘把體己銀子從國外銀行轉入請進來銀行裡面,讓揮霍無度太后娘娘也為國家做貢獻。
李國樓和翁同龢書房裡坐了一天,直到黃昏時分才離開翁同龢府邸,李國樓坐馬車裡,不停敲背,累啊,練嘴皮子功,還要動腦筋和翁同龢探討諸多事宜,研究翁同龢上奏摺還有什麼遺漏地方,不讓他人抓住把柄,明天四點半就要站西華門外,回去就要吃飯、洗澡、寫奏摺,這有老婆等於沒老婆,哪有時間享受性福生活,難怪李鴻章、左宗棠都不納妾,為國為民人,都油燈底下奮筆疾書,李國樓昨天已經利用了一回二奶奶謝秀珠,讓她做槍手,代替他寫了一份文書,今晚誰能代替他書寫給皇上奏摺呢。
難不成平生第一次給皇上遞奏摺,就弄個假貨,前思後想之後,李國樓準備自己書寫奏摺,還是隻能睡二三個小時,李國樓從車廂抽屜裡取出一條毛毯,和衣而睡,直接馬車上睡一會兒,懸掛馬匹脖頸下面鈴鐺發出清脆響聲,那聲音好似催眠曲,熙熙攘攘街道上,有誰知道有一位為國為民操勞年輕人,已經進入夢鄉。
李國樓回到府裡,門房間裡依然擠滿了人,府里人為他們準備了晚餐,李國樓看見他們吃得香甜,不由笑道:“諸位,味道還不錯吧!”
“嗯,不錯,李大人就是局器,想到我們回去晚了,連晚飯都為我們準備了。”一名胖嘟嘟太監笑眯眯瞅著李國樓,好似他也是一道美食。
門外還有十幾個人排隊,等待進入門房間吃晚飯,今兒送禮人有些變化,大都是從城外圓明園趕來御用工匠以及圓明園裡面各級太監、宮女領班,是,還有一大幫打扮得花枝招展宮廷侍女,這麼晚呆李國樓府裡客廳裡,想要見一下京師裡聞名遐邇風流公子哥,這些宮廷侍女大都二三十歲了,有幾位早就超過四十歲,都是圓明園掌權領班級別侍女。
李國樓跨入客廳門檻,魏小六開口道:“諸位貴客,這位是李大人!”
“啊······”一群原本端莊典雅淑女像瘋了一樣,衝到門口撲向李國樓,如狼似虎老姑娘一起衝過來,讓李國樓一個愣神,他還想改如何說幾句客套話,身上都是抱住他女人,李國樓臉上都是香吻,毫無招架之力,這還是女人嗎,他身處大清朝這個封閉世界裡嗎。
“李大人,我崇拜你,以後我退下來,到你家慈善堂做事哦,銀行好了,我算賬行。”“李大人,點坐,我們要和你拍照。”“李大人,奴家把一生積攢錢都存到請進來銀行了!”
李國樓看向身旁陳香芳,但見她嘉許點頭,看來今天這些宮廷侍女身上做了好多筆存款生意,李國樓又是拍照又是簽名,忙碌了一陣,打發了一幫人來瘋宮廷侍女。
李國樓沒有回內宅,而是坐客廳裡,取過幾本賬本翻看,看一下這些天收入,這些收入只是賀禮,小零小碎而已,真正大戶還沒來了,那些送一份賀禮,還遞上拜帖人,那些人還會奉上重禮,可是他現沒有時間接待客人,只能等以後再收取鉅額賄賂。
魏小六站旁邊,說道:“義父,今天工部來人了,你府邸分配下來了,宗人府也來人了,你和兩位夫人戶籍已經抬旗了,連玲玲也抬入鑲藍旗,工部給了五百兩喜錢,宗人府給了八百兩喜錢,其他就是白天來了許多滿洲貴介子弟,送重禮我不敢收,只收了每戶兩隻銀元寶賀禮!”
“嗯······做得很好,那些滿人送重禮別收下,他們要掙彩頭,我這裡可不養爺爺。”李國樓心思工部尚書榮祿手腳真,這麼就把公務房分給他了,真夠朋友,夾道街那處宅子,算是白裝修了,以後給誰住呢。
“小六子,工部給我分宅子哪裡呢。”李國樓隨意問道。
“嘿嘿嘿嘿,義父,就十王府街,第二十六號。”魏小六洋洋自得說,尚興奮之中,以後和幾位王爺做鄰居了。
李國樓勃然變色,喝道:“小六子,明天就去工部把那處宅子退掉,我們家不住十王府街,這不是人臣該住地方。”心裡騰騰冒火,榮祿這小子不地道,還給他使絆子。
“可是其他五品官也住那裡呀,不是隻有我們一家人。”陳香芳猶自不滿,白天才去看過府邸,哪肯看了一眼就退掉。
李國樓勃然變色道:“十王府街名字太貴重,以後會惹災禍,我們家要避嫌,我情願住夾道街,夾門縫裡,沒有會來說我壞話!”
陳香芳、謝秀珠、甄玉環三人站客廳裡嘀嘀咕咕,斜睨坐太師椅上李國樓,低聲抱怨,惱怒李國樓膽小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