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麥克,這是我和上帝之間事,不可以告訴你。”真由子一步步走下樓梯,穩如泰山,把李國樓晾身後。
“哦。”李國樓看著真由子背影,心裡狐疑不定,這個小日本女人,到底會向神父吐露些什麼。
“好了沒有,兩位姑奶奶。”李國樓看著懷錶,站客廳門口,催促著磨磨蹭蹭陳香芳和真由子,要半個小時了,還沒有打扮好。
陳香芳極為不滿道:“哼,小樓,你現變壞了,過去從來不催促我!”
“我姑奶奶,我們再不點,教堂施餅,我們吃不到了。”李國樓還沒吃早餐,就想著教堂那頓免費早餐。
“麥克,我好了。”真由子打扮妥貼,跨出門檻,隨手挽住李國樓胳膊。
“來了來了。”陳香芳抓起衣架上帽子,一個箭步,跳出門檻,一家三人走出內宅,身後幾名老媽子,掩住嘴不敢笑。
陳香芳和真由子出一趟家門,都經過精心打扮,穿著西洋婦女那種束胸長裙,戴著寬邊花帽,挺胸吸肚,雙手拉住裙襬,跟誰李國樓身後,亦步亦趨走出府門,燈草衚衕裡鄰居,看見李國樓出門,親熱上前打招呼。
“大奶奶,上教堂啊。”“真由子,肚子這麼大了,還穿洋婆子衣服,不好呀。”“大奶奶,我兒子想讀書,你看能不能幫忙。”“小芳你還認識我嗎,我是屎殼郎衚衕剃頭匠,人稱一炷香,你還記得嗎,我兒子想找份活幹!”
除了隔壁鄰居,已有客人從門房間跑出來,要找陳香芳解決家庭實際困難。
陳香芳大家風範,雙手微微下壓,含笑道:“各位別急,等我做完禮拜回來再談!”
陳香芳三言二語打發了三名大清早就來騷擾她客人,都是面熟,沒有交情老鄰居,後一個蹬上馬車。
馬車滾動,駛向宣武門堂,李國樓極為不滿瞥眼道:“小芳,我是讓你收保護費,你把賬房間,放家門口不算,怎麼開始給人介紹工作起來,這有完沒用完!”
陳香芳不好意思笑道:“小樓,你不知道,人江湖身不由己,名聲外,反正我們也要搬家了,你就眼不見為淨,別去管江湖上事!”
李國樓告誡道:“小芳,我馬上要進士及第了,身份貴重了,以後你千萬不要給我惹禍,別打打殺殺,閉上你嘴,有事讓小弟去做!”
“哎,這多不得勁,我就喜歡一統江湖,捨我其誰霸氣一出,誰與爭鋒!”
陳香芳喜好多管閒事,攬身上,才能突顯她京師江湖地位。
“哎,小芳,我好後悔啊,不該讓你拋頭露面,你野心越來越大了。”李國樓追悔莫及,女人為了事業,竟然也會沽名釣譽,折騰他黑金家底。
“放心小樓,穩賺不賠,是吧真由子。”陳香芳拉攏真由子,“天字號”事業有了合夥人,徹底讓李國樓閉嘴。
“嗨,我聽大***。”真由子微微鞠躬,感謝陳香芳給她一個加入“天字號”機會。
“哦,買糕。”李國樓雙手抱頭,萬沒想到大肚子真由子加入了“天字號”,這是一隻毒蜘蛛啊,未來“天字號”會變成怎樣,李國樓不敢往下想。
京師有名天主堂是南堂,一般人都叫它宣武門堂,初時義大利人利瑪竇此建了一座小教堂,165年湯若望將其擴建為北京城內第一大教堂,順治皇帝曾二十四次來此與湯若望促膝談心,1775年南堂被毀於火災,後清乾隆皇帝賜銀萬兩重修,這是一座皇家修建天主教堂,不對社會開放,是京師有身份有地位人,才有資格前去做禮拜。
李國樓如今帶著兩名家屬,來到宣武門堂,聆聽洋人主教佈道,他喜歡聽主教將大道理,暗中學習主教說話是氣度,李國樓從來不進告解室,但主教大人早已知道他一舉一動,因為他家裡那些“後宮”,有幾個已是真正天主教徒,早已告解室把他出賣了。
洋主教聲音悅耳:“創造宇宙及其中萬物天主,既是天地主宰,就不住人手所建殿宇,因為我們生活、行動、存,都他內,正如你們某些詩人說,原來我們也是他子孫,我們既是天主子孫,就不該想,神就像由人藝術及思想所制金銀石刻東西一樣,天主對那愚昧無知時代,原不深究,如今卻傳諭各處人都要悔改,因為他已定了一個日期,要由他所立定人,按正義審判天下,他為給眾人一個可信憑據,就叫這人從死者中復活了······”
“上帝保佑,阿門。”坐長凳上教徒,一起劃一個十字,完成星期天禮拜。
看見主教做完佈道向他走來,李國樓躬身施禮,暗叫倒黴,這次又要被主教大人訓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