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扎。”高耀烏雲來了精神,挺胸凸肚站立李國樓面前,有壓力才能展現能力,她一雙細眯眼看向窗外天空,盼望老天爺千萬不要下大雨。
李國樓把壓力強加於手下人,毫不留情命令手下人,武裝齊備,行動起來。
又到簽押房拿了籤令、捕票,馬房裡挑選出十四匹神采奕奕好馬,馬如龍人精神,算上巴特爾,一共十四個人直奔案發現場。
穿著蓑衣冒著細雨,一行人顛簸馬背上,揮鞭向恭親王府而行,雨天,大街上行人稀少,但策馬揚鞭依然要小心翼翼,怕一不小心撞到行人,李國樓騎術比過去進步許多,呆鄉村裡閒著無事就練馬術,如今天下著雨,李國樓依然操控自如。
來到案發現場,草地邊上有親兵保護四周,高耀烏雲率先蹲地上檢視“赤兔胭脂獸”腳印以及盜馬賊留下腳印,事業有專攻,李國樓和高耀烏雲相比,相形見拙,他看來草地上馬蹄印,沒有什麼區別,只能看出馬蹄印向西方而行,恭親王府司儀長康斯福和甄玉環一起等待李國樓回話,沒有看出表面上正定如若李國樓,內心是多麼膽寒心驚。
作為長官可以什麼都不懂,但一定要學會指揮手下人,讓各有所長能人,發揮所長。
檢視一番後,李國樓也有一些收穫,原來“赤兔胭脂獸”馬掌和普通馬掌不同,鐵掌上有花紋標誌,每一個腳印裡面都有一朵盛開小梅花,離開滿是馬糞草地,行進至司儀長康斯福和甄玉環。
李國樓單腿跪草地上,暗自慶幸“長官”甄玉環對他照顧有加,沒有讓他跪水泥譚裡,聲音清朗:“康大人、甄社長,奴才已經檢視過案發現場,從現場看至少有五名盜馬賊,偷得赤兔胭脂獸向西面逃竄,奴才請令,追擊逃竄盜馬賊!”
大清帝國面見高官,特別是面見滿人高官都是要自稱“奴才”,李國樓不敢特立獨行,口稱“奴才”,驢蹄翻飛。
滿臉正氣司儀長康斯福四十歲,正是年富力強年齡,身高一米八,方面大耳,看上去精明強幹。
康斯福臉皮抽動,強忍著沒有笑出聲,斜睨神色自若甄玉環,這個女人真會裝啊,康斯福打心底裡佩服甄玉環善於隱忍,咳嗽一聲,說道:“那就辛苦李隊長了,本官已經派出一撥人追擊那幾名盜馬賊,已經出城二個多時辰了,李隊長,你們也跟上去,希望你稱得上刑部之虎名號,咯咯咯咯!”
康斯福看究李國樓相貌,面目白皙,身形魁偉,長方臉、高鼻樑,果然了得,能滿足如狼似虎甄玉環,竟爾閱人無數讓甄玉環甘願從良,年輕人就是有衝勁。
“扎,奴才遵令。”李國樓依然單腿跪地,埋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兩位長官。
甄玉環旁,嬌聲咳嗽一聲,乾巴巴說道:“李隊長起身吧,祝你再立功,把犯罪分子抓回來,這毛賊膽子忒大了,活得不耐煩了,我倒要看看是哪方小鬼!”
“扎,奴才一定不辱使命,把盜馬賊團伙一網打。”李國樓站起身,保持恭謹態度,不讓旁邊人看出他和甄玉環存有曖昧關係。
侍衛領班陳榮等四名恭親王府親兵和李國樓一行人隨行,很消失煙雨濛濛遠方。
康斯福鬼祟一笑道:“甄社長,什麼時候喝你喜酒呢!”
甄玉環嬌聲道:“康司儀長,少不了你好處,以後多多關照!”
康斯福嘆道:“甄社長,能否告訴我,你怎麼會屈尊看中一個小白臉呢,小李子養得起你嗎!”
甄玉環斜睨道:“康司儀長,不要小看年輕人,恭親王也會喜歡這個年輕人。”說完甄玉環不理康斯福,有多少男人想吃她一口,也要她看得中啊。
司儀長康斯福微微嘆息,他就是恭親王府門面,看上去風光無限,光彩照人,但收入有限,甄玉環專捉大戶,他沒有進入閱人無數甄玉環法眼。
康斯福撐著傘亦步亦趨追上甄玉環,替甄玉環擋住毛毛細雨,問道:“甄社長,你這是上哪啊!”
甄玉環嬌聲道:“康司儀長,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。”說完甄玉環登上馬車,微笑對為他擋風遮雨康斯福表示感謝。
康斯福看著馬車離去,心裡懊惱,原以為甄玉環兩位情人死了,他有極大可能勾引到甄玉環,連恭親王奕訢也開玩笑說看好他,萬沒想到是依然是水中望月,眼睜睜大清帝國“西施”從手中溜掉。
此時李國樓和侍衛領班陳榮並轡而行,李國樓問道:“陳侍衛長,這赤兔胭脂獸,恭親王是從哪裡得到呀!”
陳榮蹙眉緊鎖,心情沮喪,李國樓第一次問他話,他沒有聽見,等李國樓第二次問他,陳榮才裂開大嘴,說道:“哦,對不起李隊長,適才我分心了,這赤兔胭脂獸是恭親王去年才得到,說來還好笑,是恭親王熱河遊獵時和蒙古多羅郡王打賭贏來,恭親王對赤兔胭脂獸喜愛不得了,這次我們這些侍衛都要倒黴了,我要被當做替罪羊,受到處分,官銜降一級,罰俸半年就要燒高香了,說不定要離開恭親王府,還要離開京師,不知被罰到哪處山溝溝待著呢!”
“哦。”李國樓點頭,沒有說不痛不癢安慰話,沒有規矩不成方圓,恭親王府賞罰分明,章程定下就不會改,他只能自求侍衛領班陳榮多福,以後立功受獎再升上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