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李國樓留家裡,沒有去刑部上班,他有三天假期,本來他還想問陳香芳“天字號”變故,沒有想到吃完早飯,一幫女人都說有公事要忙,拍拍屁股走人了,只留下吳佩佩、白蓮和女兒李玲玲,陳香芳讓他教習女兒李玲玲寫毛筆字。
看著四歲女兒李玲玲站八仙桌前,腳下還墊著一個板凳,練習毛筆字,李國樓有說不出驕傲,竟爾讓他成為小神童現成老爸,父女兩人其樂融融,清淡雅生活,讓人無慾無求。
李國樓揹負雙手,恬靜安逸站八仙桌旁,看著女兒李玲玲一筆一劃書寫,甄玉環突然從外面走入,臉色通紅喘著粗氣,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,甄玉環是小跑步回到內宅。
李國樓斜睨道:“安妮塔,你怎麼了,恭親王就算要接見我,也不需要這麼喘氣呀!”
甄玉環對著李國樓直翻白眼,怒道:“去你,點有案子發生,恭親王寶馬“赤兔胭脂獸”被人劫了,你表現能力時候到了!”
“啊,什麼時候。”李國樓興奮蹦起來,一把抱起甄玉環,先給個獎勵親吻,就算價值千兩寶馬,也只是一匹馬,李國樓沒有慌張。
甄玉環嬌聲道:“麥克,放我下來,女兒看著呢!”
“羞羞羞。”女兒李玲玲小手刮小臉,取笑爸爸李國樓出格了。
“哦。”李國樓暗自羞愧,幸好大奶奶陳香芳不,否則要被奶奶們訓斥一通,“安妮塔,那我穿什麼衣服。”李國樓告誡自己要鎮定如若,卻還是暴露出手足無措神色。
“官袍,把九品官袍穿起來,麥克鎮定一些,那匹赤兔胭脂獸早就沒有影子了,被竊賊騎到城外去了,很有可能你晚上要城外過夜,把替換衣服也帶上。”甄玉環笑吟吟瞅著李國樓,她選擇小男人終於有出頭之日,甄玉環彷彿看到李國樓站金鑾殿上恭候太后娘娘垂簾聽政。
通房丫鬟白蓮替李國樓整理出城過夜行李,女兒李玲玲樂顛顛去取掛衣架上官帽,李國樓開啟衣櫥,裡面掛滿了衣服,他選擇一件半半舊官袍,不過鞋子依然穿著英國人軍靴,出城辦案還是穿軍靴方便,骯髒水塘裡,一腳也敢踩進去。
甄玉環則旁邊把案情,大致述說一遍,今天清晨恭親王府馬伕、以及兩名親兵一如往常,一早帶著“赤兔胭脂獸”出門遛馬,放馬休閒時分,一不小心被人用麻袋套住,讓人把“赤兔胭脂獸”給劫了,等到馬伕、以及兩名親兵給人救了,再去抓捕竊馬賊,已經傳來訊息“赤兔胭脂獸”已經從城西阜成門出城了。
李國樓對著落地鏡子整理好官袍,說道:天下還有這種竊賊,敢打恭親王寶馬主意,這匹寶馬,你騎過馬!”
“沒有,我有六品官豪華馬車坐,要騎馬磨屁股幹什麼,不過赤兔胭脂獸馬鞍是鑲嵌金銀寶石金鞍,那個馬鞍就價值四五百兩,有可能竊賊是看中那個馬鞍子了,若是那匹汗血寶馬被竊賊殺死了,那真是暴殘天物啊。”甄玉環扼腕嘆息,好似看見血腥一幕,蒙面竊賊一刀捅死了“赤兔胭脂獸”,而後消失茫茫黑夜之中。
李國樓搖頭道:“既然竊賊把寶馬帶出城了,應該不會殺死赤兔胭脂獸,他們也知道馬匹比馬鞍值錢,不過天底下誰敢偷恭親王寶馬呢,真是奇怪了。”說話間李國樓戴上鍋蓋帽,把帽簷上紅櫻梳理一遍,打扮得妥妥帖帖,心裡想這件案子有些蹊蹺,竊馬賊好似找死嘛。
吳佩佩斜睨道:“小樓,給我用心點,別露出假洋鬼子老底,把心思放破案上,家人事不需要你操心!”
李國樓提起皮箱,灑然而笑道:“知道了佩佩姐,一匹馬事,我也同樣用心。”說完李國樓挽著甄玉環離開後宅,帶上家丁巴特爾,直奔刑部而去。
大街上溼漉漉,天上飄著小雨,李國樓手伸出窗外,讓雨珠落到他手上,不情不願說:“這下雨天,也不讓我消停,我回來還沒有一天時間呢,又要讓我出城!”
甄玉環嬌聲道:“麥克,是你自己說,手下有跟蹤腳印高手,我才向恭親王推薦你去!”
李國樓摟著甄玉環腰肢,嘆道:“捨不得你嘛。”說話間李國樓手不老實起來,開始佔便宜,回家尚沒有過癮,分身乏術,因公忘私,連修生養息時間也只能放棄,讓人回味糜爛生活,暫時告一段落。
甄玉環扭動腰軀,湊上前去,發嗲道:“小壞蛋,賞你吃糖。”說完甄玉環貼著李國樓,挑動著舌尖,小嘴封住了李國樓紅唇,兩人相擁一起情激吻。
李國樓先去刑部,地字號大院,聽見辦公室裡人聲嘈雜,高耀烏雲大喉嚨嚷嚷著,李國樓迴廊裡就聽見了。
“我爹,現是八里莊村正,一把手,管理上千人,我男朋友了不得,連頭看見那兄也要低著頭說話······”
李國樓推門而入,笑道:“高耀捕頭,那是因為那巴子比我矮!”
“嘿嘿嘿嘿。”辦公室裡人,不好意思站起,高耀烏雲也跟著假笑幾聲。
李國樓簡明扼要訴說案情,點了高耀烏雲、成昆、劉宇等十二手下,一共十三人。
李國樓微眯眼,問道:“高耀捕頭,你有信心跟蹤到盜馬賊蹤跡嗎!”
“試試看吧。”高耀烏雲遇見平生高規格案件,說出話凌磨兩可,不像平時說話時滿盤子滿碗,大包大攬。
“什麼話啊,試試看行嘛,我看過了,天下著小雨,大街上馬匹行進都有腳印,本官命令你,給我找出盜馬賊蹤跡,否則我要你來地字號大隊幹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