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聽我說,一定要把蛇引出來,找到罪魁禍首。王醫生,你去找一些雄黃以及黃酒、生薑,把房間四周灑上雄黃,燻出這條毒蛇。周嬌芸,你出去,‘女’人不能呆在這裡,我要施展功法,和毒蛇鬥法。”李國樓神神叨叨,‘交’代瑣事,把房間佈置的像道士做法一樣,連香燭都點燃起來了。
王避震是學西醫的,原本不信鬼神,但他從心眼裡佩服李國樓,已經把李國樓當做萬能的神仙崇拜,按耐不住‘激’動,說道:“李先生,讓我呆在一邊看好嗎?”
李國樓點頭道:“可以,不過王醫生,若是小蛇出來了,你千萬不要動。蛇是憑藉眼前事物的動作,分辨是食物還是景物,你不動就沒有危險。”
“哎,我這就去準備。”王避震拔‘腿’跑出院子,能夠看見李國樓神秘的作法,也不枉費此行。
李國樓心裡打鼓,感覺心臟要跳到嗓子眼了,自我安慰只要不是瘟疫,就萬事大吉。毒蛇和黃鱔差不離,臉上不動聲‘色’,不讓兩名護衛看出他內心是多麼緊張。
護衛成昆和劉宇幫忙在房屋四周灑雄黃,李國樓看著房間,果然帶有濃烈的‘陰’氣,白天也要點燈,房間裡昏暗,陽光照‘射’不進。原來的主人在房間裡也養蛇,應該是靠養蛇發家致富。能夠捕捉毒蛇的人,會治療被毒蛇咬傷的病人,可惜他沒有緣分看見。
‘摸’‘摸’鄭橫擔額頭,溼漉漉的冷汗依然在流淌,求生的‘欲’望讓“小扁擔”支撐到現在。搬入新居是要燒紙錢、錫箔,炭爐燒得旺旺,去除原本房間裡的煞氣。看來鄭橫擔忍耐不住只想到抱新娘子,沒有把新居里的“惡煞”驅趕掉。
“‘毛’遂啊!我若是救了你,算你命硬,救不了也不要來找我算賬。”李國樓想到小扁擔,‘毛’遂自薦的那一幕,不由感覺親切,這名叛匪有點意思。
王避震走進房間裡,李國樓說道:“王醫生,把‘門’關起來。”
‘門’窗緊閉,房間裡更加暗淡了,李國樓把油燈擰成一顆豆,昏暗的房間裡充滿‘藥’味。李國樓在牆上木製地板上撒上放入生薑的黃酒,讓酒液摻入牆壁和木製地板。他要把那條毒蛇‘逼’出來,蛇和人一樣懂道理,做過什麼是心裡清楚。
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,李國樓站著不動,王避震同樣不敢稍微挪動一下。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,一處牆角下,遊動出一條小白蛇,舌頭上有一個黑瘤,嘴裡吐著蛇信,慢慢遊動,順著牆角爬上了大‘床’。房間裡的三人都不動,鄭橫擔是不能動,沒有蓋被子就這麼直‘挺’‘挺’躺在‘床’上。
小白蛇好似知道要幹什麼才能活下去,順著‘床’腳爬上‘床’,遊走至鄭橫擔左腳處,一口咬住王避震的左腳大拇指,吸允著的鄭橫擔鮮血。
醫生王避震大吃一驚,張大嘴看著奇特的一幕發生,李國樓對著他搖搖頭,讓他不要出聲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小白蛇好似吸飽了鮮血,肚子漲得鼓鼓的,順著‘床’腳游下來。
李國樓驀地往前躥出,手裡的竹簍子倒扣在小白蛇頭頂上,一招就把小白蛇抓住了。
“好了!王醫生把‘門’開啟吧。”李國樓擦拭額頭上的一滴滴冷汗。
清爽的風從‘門’口吹入房間,王避震說道:“李先生,這條蛇怎麼辦?”
李國樓搖動一下竹簍子,微笑道:“若是小扁擔活過來,我當然要放了它。”
王避震同樣擦拭額頭上的冷汗,尷尬的一笑道:“哦,這是白娘子通人‘性’是嗎?”
“是啊,小白蛇應該把毒液吸出來了,等小扁擔白虎湯喝了,看看情況吧。”李國樓也不知道書上說得對不對?雙管齊下總是不會錯的。
王避震掰開昏‘迷’的鄭橫擔嘴巴,餵食給鄭橫擔喝白虎湯。
“動了動了!小扁擔,喉結動了!”在旁打下手的周嬌芸驚喜的大叫一聲,能夠自己吞嚥‘藥’劑總是好的徵兆。
“李先生,你是哪裡學來這招數的呀。”王避震‘激’動莫名,他是醫生看出鄭橫擔有復甦的跡象。
李國樓猶豫不定的說:“我看的書雜,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了,好似唐朝人寫的一樁案子裡就有這種情況,這種赤煉蛇通人‘性’,原本是主人家養的寵物。主人既然不在了,它就會‘亂’來,所以才會咬一口小扁擔,它生活的習‘性’是不咬人的。我‘逼’迫它,讓它陷入絕境,小白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。”
“哦哦哦哦!”旁邊人的恍然大悟,不過成昆‘插’話道:“李隊長,你就是神人啊。”
“噓噓噓噓!”李國樓伸出手指,悄聲道:“此事不要再提,等好了再說。”說完李國樓提著竹簍子離開,‘陰’暗的房間,這裡風水不好,以後要改建,哪能讓大院‘門’口朝西。如若不改,紅杏出牆在所難免!
李國樓看的書雜,連風水學也懂一些,竟然被他看出周嬌芸是不太平的‘婦’道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