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師百姓大街上看熱鬧,刑部秘密出動捕、衙役、民團抓回上百名白蓮教叛匪,天下聞名火影押囚車裡,老百姓對著囚車、上百名叛匪扔石塊、泥巴,熱鬧場景從安定門延伸至刑部衙門。
燈草衚衕李府人同樣忙碌,李國樓沒有回來,卻送回來一群破爛玩意“孤兒”,十名男童,二十五名女童,比李國樓原本收養人還多,大多數是刑部尚書包一同為了邀名,一路上收羅來孤兒,全部交給耶利亞來處理了。
其中還有四名小孩是嬰兒,又有四名奶媽子跟隨,這家裡一下子多了二十九個人,熱鬧場景任誰都熬不住,廚房間不停燒水,幾名大人給小孩子洗澡,男孩、女孩全部剃光頭,會剃頭手藝真由子一面剃頭,一面還要哄女孩子,讓她們別哭。
魏小六買回一大堆衣服,給小孩子穿衣服,耶利亞跑出來,叫道:“魏總管,那些舊衣服一件也不能燒掉,全部洗乾淨,等我們舉辦慈善宴會時,讓孩子們穿!”
魏小六很奇怪,問道:“三奶奶,我不是把衣服買回來了嗎,還要舊衣服幹嘛!”
耶利亞告誡道:“哎,這個你們不懂,要讓那些富婆看看這些孩子過去穿什麼衣服,過什麼樣生活,這樣有錢人才會愛心大奉獻,跳蚤消滅光啊,這種玩意我可受不了!”
陳香芳跑出來,說道:“魏總管,小樓關照過了,海娃和葫蘆兩人,讓他們和小石頭住一起,其他人全部住進耶利亞慈善堂!”
魏小六苦著臉,說道:“大奶奶啊,海娃、葫蘆就兩人,還好有地方塞,慈善堂連床也沒有一張,讓我怎麼安排!”
“哎。”眾人嘴上不說,心裡都埋怨李國樓自說自話,不打招呼就把一群孤兒領回家,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陳香芳無奈道:“今兒就讓他們全部打地鋪,睡客廳裡吧,明天讓他們搬進慈善堂行不行呢!”
魏小六想了想,說道:“大奶奶,至少要這裡住上一星期,小孩子床要特製,否則以後房間裡擺不下了!”
“哎。”眾人客廳裡大嘆氣,謝秀珠惱恨道:“小樓,真是過分,還叫我們去郊遊看長城,這家裡都是孟姜女哭呢,長城都要垮了!”
耶利亞明白她要揚名了,這點壓力還是能夠承受得起,大聲道:“今天我們努力,加油,我看京師百姓正興頭上,我們不如乘熱打鐵,趕明舉辦第一次耶利亞慈善晚會,打響第一炮!”
“耶利亞,牌照辦下來了嗎,你別亂來,小心吃不了兜著走。”謝秀珠斜睨道,想錢想瘋了,萬一被官府查辦,把捐款收入充公,不是鬧笑話嘛。
耶利亞吃癟,有些垂頭喪氣,後悔做事太慢了,甄玉環跨進門檻,隨手撫摸一名小女孩光頭,揚聲嬌笑道:“耶利亞,你說得對,乘熱打鐵,別聽二***話,趕明我去幫你跑腿,三天牌照就能下來,先辦好慈善晚會,誰敢來查辦我們場子,瞎了他狗眼!”
耶利亞精神一震,喜笑顏開,抱起一名男孩子,笑道:“魏總管,去把羅伯茨找來,我們要拍照片,明天家拍照,晚上讓孩子們吃西餐,奶油麵包、燻腸!”
甄玉環搖頭道:“耶利亞,你別害了孩子們,他們苦慣了,你讓他們吃西餐,夜裡都要拉肚子!”
奶奶們咯咯咯嬌聲大笑,僕人們歡天喜地,忙碌不停,幾名奶奶都幫忙,難得家裡有了嬰兒,幾名好脾氣***輪流抱。
老四謝麗雅問道:“大奶奶啊,為什麼男少,女多啊!”
陳香芳說道:“女孩子不值錢,鄉下人不願意養女孩子,這裡孩子,有些是有父母,是被他們父母遺棄,我們現只是開頭,冰山一角懂嗎,很會超過百人,我們開辦慈善堂,以後是京師大一間!”
耶利亞累了,她有身孕身,坐了下來,說道:“是啊,我們其實就辦寄宿學校,上百人規模只是開始,以後至少上千人,我是校長,你們是名譽校長,都要聽我話,我給你們開工資!”
“扎,娘娘萬福。”奶奶們作福,嚮往著未來變成名譽校長時刻。
“哎,我怎麼沒看見一個摸樣端正孩子,差一點啊。”謝秀珠以貌取人,沒有一個小孩子入她法眼。
陳香芳惱怒道:“二奶奶,你胡說什麼,小孩子聽得懂好伐,你腦海裡小孩子到嬌鳳樓、相公堂子去找,這裡沒有!”
謝秀珠急忙認錯道:“好,算我說錯,餵奶糕事,我來做!”
“輪不到你。”抱手裡嬰兒,吃香著呢,奶奶們逗弄著小孩子打發時間。
大廳里人頭傳動,進進出出人來了又走,鄰居們帶著食物、衣物來串門,終於有機會來到李府一探究竟。
吳佩佩一瞧有外人來了,趕緊抱著一個奶毛頭,跑進後院去了,逗弄著奶毛頭,微笑道:“閨女,給你生個弟弟好嗎!”
小毛頭回答一聲,“唉······”皺著眉頭,尋找適才抱她奶媽子。
整個下午、晚上李府人圍著二十五名小孩子轉,晚飯和小孩子一起吃,二十一名小孩子睡通鋪,被子鋪木製地板上睡覺,四名嬰兒被帶入後院,孩子太小需要特殊照顧,只能和奶奶們住一起,謝媽安排好值班人,陳香芳和耶利亞又轉了一圈,後離開客廳。
陳香芳輕聲告誡道:“謝媽,辛苦你值夜了,不能讓小孩子碰到油燈,他們之中有人很變態,也很邪惡,會縱火,你辛苦點,油燈掛回廊裡,掛得高高,不要讓裡面太暗,稍微有點光亮,這樣小孩子睡覺就不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