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片大譁,都不敢相信老實巴交李誠是殺人兇手,但都把眼神對準了李誠。
李國樓轉頭道:“尚書大人,聽說有人出價一萬兩銀子買你紅鑽,你都沒有賣是嗎!”
成崑玉點頭道:“是啊,我又不缺錢,要一萬兩銀子幹什麼,紅鑽是無價之寶,就算有人出價十萬兩我也不會賣!”
成崑玉只想重複出做實打實官,官帽小一點也沒關係,虛那套他早就受夠了,他要和禮親王誠厚攀親戚還把紅鑽作為陪嫁,就是為了重回到政治舞臺。
李國樓說道:“可下官聽說,江湖上有人出錢懸賞,賞金就是一萬兩,只要得到紅鑽就肯付錢,對嗎!”
“哎,是有這麼回事,所以我分外小心,從來不把紅鑽拿出來示人,沒想到還是人有鋌而走險,我真後悔不該這麼早把紅鑽交給女兒啊。”成崑玉流出眼淚,捶胸頓足哭訴。
李國樓說道:“尚書大人,我可以負責人說一句,這件案子是你府上人幹,和戲班子以及這六個人無關!”
“為什麼,不可能。”總管常石寬爆跳如雷,叫得震天響,這不是把髒水全部潑到他頭上。
李國樓道:“因為外來人,就算得逞把紅鑽偷到手,他也沒有辦法帶出成府,常總管你把這裡守衛得風雨不透,那些財寶會飛出去嗎,所以殺人人必然是你們府上人!”
成崑玉看著跪地上表白李誠,狐疑道:“李捕頭,那你為什麼認為李老漢是殺人兇手!”
李國樓一字一句吐出:“尚書大人,因為這裡只有李老漢有機會成為你女兒朋友,他是種花人,看上去老實年紀又大了,可以大大方方出入你內宅和女兒樓修剪花草,對你小妾也可以說上幾句話,你也不會介意對嗎!”
成崑玉心裡一凜,驚駭看向跪地李誠,上前就是一腳,怒叱道:“好啊原來是你!”
李誠一把抱住成崑玉腳,哀哭道:“老爺冤枉啊,不是我真不是我呀,你別聽李捕頭胡說,我府裡二十年忠職守,從來沒有非分之想······”
李誠嘶聲力竭大叫大嚷,好似心裡有萬分委屈。
李國樓嗤嗤一笑,道:“從案發現場來看,兇犯是死者成曉春自己放進院子裡,成小姐為什麼要放兇犯進入院子呢,不是因為偷情,成小姐女兒樓看不見年輕男性,成小姐平時多看見幾個年紀大男性做些雜物,比如修剪花草之類,成小姐把人看得太簡單,以為身邊人都可以做朋友,所以她和兇犯早就成為聊得起來好朋友,成小姐要出嫁了,以後就要看不見好朋友了,白天丫鬟看得緊,尊卑有別,她沒有機會和好朋友多聊幾句,就和好朋友說好晚上來她閣樓暢談,也有可能是好朋友主動提出,這個都有可能,可成小姐沒有想到江湖險惡,一萬兩銀子懸賞,就算要人自殺都肯,這位好朋友為了一萬兩懸賞給了成小姐致命一刀,成小姐絕沒有想到是她自己把罪惡帶給自己,致死還拿著女紅,死不瞑目!”
李誠大叫道:“冤枉啊,我沒有殺人,我沒有女兒樓鑰匙怎麼進去呢!”
李國樓低頭含笑道:“李誠,你怎麼知道兇犯有女兒樓鑰匙呢,莫非你就現場!”
“哦······”眾人大譁,全都明白過來,兇犯怎麼進入女兒樓事,只有兇犯自己知道。
“我我我,我聽常總管說。”李誠尤自狡辯,緊咬牙關不承認殺人搶劫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,捕沒有查清楚,我會胡言亂語嗎。”總管常石寬怒吼,恨不得打死李誠,卻被身旁捕拖住。
李國樓從皮包裡掏出竹箍,上面鴛鴦戲水圖即將完成,只剩下一對鴛鴦兩隻眼睛沒有繡好,莞爾而笑道:“李誠,你記得成小姐臨死給你看刺繡圖嗎,你有沒有誇讚幾句,還是直接捅刀子了!”
“李捕頭,你就胡謅吧。”李誠懶得看李國樓一眼,把頭轉到一邊,一副寧死不屈樣子。
李國樓灑然而笑道:“李誠,你不知道殺人要刺心臟,這樣才能一刀致命,用刀捅肚子上,人不會馬上就死道理嗎!”
沒有回應之下,李國樓自言自語道:“李誠,你給成小姐肚子上來了一刀,成小姐也給你留下一個紀念,你知道嗎,鮮血你可以洗淨,但這件禮物現你還帶身上!”
“什麼。”李誠不由自主問道。
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,耶利亞插話大叫道:“繡花針,成小姐把刺繡繡花針插李誠辮子裡了!”
“啊······”李誠按耐不住,不由自主伸手去摸腦後那根辮子,旁邊兩名捕急忙抓住李誠雙手,艾海李誠髮辮裡一摸,果然摸出來一根繡花針。
“李誠,你還有什麼好說。”艾海興奮質問。
李誠癱軟地上,無力說道:“我認罪,成小姐是我殺,我是想發財想瘋了,算我倒黴,那顆紅鑽沒有找到,你們就算打死我,我也沒有紅鑽啊!”
李國樓抬手向上一指,道:“李誠,那些失竊財寶,你是不是放進烏鴉窩裡去了!”
“是。”李誠無力回答,懊惱悔恨,等待他將是酷刑和死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