揚子掏出懷錶看一下時間,嘆道:“李隊長現已是早上九點多了,按正常喜事情況,我只要為成小姐畫完妝,成小姐就可以蒙上紅蓋頭上轎了,而我領了喜錢就可以走人了,實不相瞞,這幾天我接活兒多,若沒有什麼事,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一步!”
李國樓瞥眼道:“說說你昨晚幹了些什麼,說清楚了,你自然可以走人!”
揚子皺眉頭道:“昨晚我很早睡了,一覺醒來便聽說小姐被人殺了,我說全是實話,劉威煌、桑蒙哥和李老漢都可以為我作證!”
李老漢點頭道:“是啊,內宅出事時候,我們都院子裡,沒有人外亂竄!”
“那你們幾個有沒有出門聽戲。 ”李國樓轉而看向旁邊幾個人。
“我師父沒有去聽戲,我們倆一起聽戲去了。”周小歡搶著說道。
羅伯茨搖頭道:“小李子,我聽不懂你們戲曲,房間裡和劉威煌喝酒,後來分頭睡覺了!”
劉威煌憨憨點頭道:“是啊,我和羅伯茨先生喝酒來著,喝到晚上九點多,這才回房睡覺,夜裡被常總管吵醒,還搜房間,我現腳都發飄,這麼多人擠一間房,馬桶臭得不得了!”
“桑蒙哥,你晚上幹什麼。”李國樓面部嚴肅,板著臉看向畏畏縮縮桑蒙哥。
“我去看戲去了。”桑蒙哥挺胸突肚說道。
“我沒看見你。”“我也沒有看家你。”周小歡、姜聰一前一後說道。
“銬起來。”李國樓厲聲喝道。
艾海邁步向前,凶神惡煞樣子就要鎖拿說謊桑蒙哥。
成府人也怒瞪桑蒙哥,厲聲斥罵桑蒙哥,認定他是殺人兇手。
“冤枉啊,李隊長,我只是跑到內宅,去偷看小娘子洗澡去了,沒有跑到女兒樓殺人啊。”桑蒙哥被銬起來後,急忙叫出來,掙扎著雙臂想掙脫手銬。
成崑玉臉色煞白,怒喝道:“給我打!”
昨天外院唱大戲,內宅門沒有鎖,妻妾們跑出去看大戲,這才讓兇犯透過內宅,進入女兒樓,引來女兒成曉春殺身之禍,說到底是成崑玉自己管教不嚴。
桑蒙哥被幾名家丁痛揍,打翻地,哭訴道:“李隊長,救命啊,我真沒有殺人,你救救我吧!”
李老漢怒道:“我打死你,讓你做壞事,我打死你······”
李老漢怒目圓睜,也湊上去用腳踢桑蒙哥,動作靈活用勁十足,打得桑蒙哥慘叫連連,“祖宗。”“奶奶。”叫個不停,希望成府人手下留情。
耶利亞拉一下李國樓衣袖,希望李國樓積點德,把桑蒙哥從死亡邊緣就下來,不要光想著救兩個丫鬟。
李國樓眨眼讓耶利亞不要多事,人家成崑玉已經想殺人了,讓成府人發洩一下是應所應當事。
笛姑走進院子,抱拳道:“李隊長沒有發現!”
“哦······”李國樓臉色抽動,好似偷笑,又急忙變得嚴肅。
看見桑蒙哥被打得叫不動了,李國樓這才開口道:“好了,別打了再打兇手笑死了!”
成崑玉手指著躺地上桑蒙哥,怒吼道:“李捕頭,你不審問桑蒙哥,就知道他不是兇犯嗎!”
李國樓做顧而言其他,沒有理睬成崑玉指責,而是轉而問道:“李老漢,你多大了,叫什麼名字!”
打人也是力氣活,累得喘著粗氣李老漢停下來,說道:“李隊長,我叫李誠,今年剛好四十五歲!”
“哦······李誠啊,你看上去老,其實還年輕嘛。”李國樓上下打量一番李誠,心裡已經懷疑物件,他又抬頭看天,不管其他人想什麼,木楞楞站院子裡,把其他人也晾一邊。
“李隊長。”艾海旁邊輕聲喊了一聲,接下來要幹什麼重要說一句呀。
“哦······艾隊副,把院子裡沒乾衣服全部收起來,有可能上面有血漬,給我一件件衣服看仔細了,放到暗室裡,一件件用油燈照,血跡是洗不乾淨,再弄些蟲子,有血腥味,蟲子會爬上去。”李國樓微笑看著李誠,含義不言自明。
“李隊長,你這算什麼意思。”李誠眨巴著細眼,惱怒著喝道。
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李誠,不要以為有人叫你一聲李老漢,你就是好人了。”李國樓眯著眼睛看人,好似要看透對方心裡想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