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風揮來,甄玉環右手打向李國樓臉頰,嬌叱道:“混蛋!”
李國樓頭一歪,躲過正面襲擊,好似打到臉頰,捂住臉說道:“甄社長,有話好說,下還想多活幾年!”
“李國樓,你和復興黨大佬廝混一起,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。”甄玉環緊咬銀牙,怒視李國樓。
李國樓說道:“甄社長,還是談殺人案件吧,復興黨事多說就沒有意思了,你們花了巨資沒有掃聽出來事,是我替你們把面子賺回來,過去事不提,以後事誰想立功誰去做,我是不再和復興黨打交道了!”
“李國樓別以為你有個叔公,我們就不敢動你,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甄玉環目光陰冷,嘴角是譏諷之色,上嘴唇一顆美人痣,讓人過目不忘。
李國樓心裡發寒,臉上不露神色說:“甄社長,下沒有得罪過你呀,有案子我一定效勞,搞情報事,就別找我了,我可不想被人打黑槍,不明不白死去!”
說完李國樓背過身,不理睬甄玉環出言威脅。
“啊喲。”李國樓怪叫一聲,腦後辮子給甄玉環抓住了,討饒道:“甄社長,饒命!”
“李國樓,你給我記住沒有人敢用後背和我說話。”甄玉環凶神惡煞說道,手裡依然抓住李國樓辮子不鬆開。
李國樓不敢碰到甄玉環手,脖子伸得老長,屁股已經離開座位,哀求道:“甄社長,我保證抓出兇手,你就饒了我吧,我真不想加入你們社團!”
“李國樓,捏死你猶如捏死一隻螞蟻,後通牒,到底加不加入。”甄玉環牢牢掌控局面,手裡小辮子沒有放鬆過。
“可以說不嗎。”李國樓已經流出眼淚,強權逼迫之下,國家機器誰與爭鋒。
“不能。”甄玉環大聲喝道,讓外面人也能聽見她強勢。
“好吧好吧,我投降,甄社長先放手,有話好好說。”李國樓心裡罵娘,加入又如何,大不了哪天躲到租界去,也做一個反對黨,心裡對於大清帝國這種卑鄙無恥下流做法十分抗拒。
甄玉環放開李國樓辮子,冷哼一聲道:“李國樓,我可沒有對你動刑,待會兒給我寫一份保證書,對著上帝發誓!”
“嗨。”李國樓低頭哈腰,心思待會兒用正楷寫字,能懵就懵,只是指紋印做不得假呀。
場面安靜許久,李國樓撫摸著拳頭,真想一拳打甄玉環鼻子上,不要臉死八婆,自己喜歡做西施,還要他做勾踐,喜歡享樂生活鬧出悲劇來,他要出賣多少身邊兄弟啊。
“麥克,你是不是想打我啊!”
“沒有。”李國樓不敢摸拳頭,兩隻手老實放凳子上。
“讓你加入慶平社團是看得起你,就算我們不讓你加入,內務府也會讓你加入呀,還是早點跟隨恭親王好,以後就不會三心二意,一門心思辦皇差。”甄玉環語氣裡充滿得意,拿著一把小銼刀,磨著手指甲。
“是是是。”李國樓裝作順從樣子,心裡罵遍甄玉環祖宗十八代。
“腦子裡別想著玩弄女性,年紀輕輕有才能,要懂得報效祖國。”甄玉環以大欺小,用長輩語氣告誡道。
“是是是。”李國樓敷衍了事,不想多說一句話。
甄玉環犀利眼神射向李國樓後背,讓李國樓如坐針氈,平生第一次坐不住了,急忙表白道:“甄社長,有命令下一定遵從,絕對不會背叛社團!”
“李國樓,剛才和你說過什麼,用後背和我說話,要受到懲罰。”甄玉環白眼李國樓側臉,恨不得咬他一口。
“是。”李國樓身體轉過去說了一個字,又轉回去了。
“實話告訴你,我還沒嫁人呢。”甄玉環實憋不住,心裡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下賤。
她是被恭親王奕訢贖身加入了慶平社團,並不向外面傳說一樣收入恭親王奕訢府裡,但兩名當事人不說,外面人以訛傳訛,一直以為甄玉環是恭親王奕訢小妾。
親王福晉和側福晉不會是漢人,一定是有地位滿族姑娘或者蒙古族姑娘,這和國家體制有關,說甄玉環是王妃只是民間說法,就算她嫁給恭親王奕訢也只能做小妾。
李國樓低頭不語,沉默不吭聲,假裝沒有聽見,他不缺女人,如今他是明星分外耀眼,還有官太太貴族女子專門來寶芝房吃飯,找他拍合照,連葉赫那拉氏侄女隆裕公主,那個齙牙妹也來找他拍過照片,許許多多人對於他和人猿泰山拳擊賽都充滿好奇,說要用實際行動支援他。
大清帝國民間不允許辦報紙,只有官驛文書,此時官驛文書叫“邸報”,有級別官員才能看到,發展到同治年間“邸報”上面也有一些花邊聞,民間也看得到抄錄“邸報”,租界報紙那些權貴家裡都有,李國樓事蹟貴族圈子裡早已是名聲外,他花邊聞,也是家喻戶曉,李國樓不想和不清不楚女人廝混一起,清純女子也不要,他沒有能力滿足這麼多女人索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