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臉上塗著白粉矮個子丑旦踩著高蹺一搖三擺做著滑稽動作,把場子里人逗得人仰馬翻,矮個子丑旦拋燃燒三把火刀甩到空中,火光好似風火輪轉圈,拋雞蛋從三枚拋到六枚,後六顆雞蛋都砸腦門子上,白臉變成雞蛋湯,讓全場人笑翻天。
矮個子丑旦還會從嘴裡噴火,一串火苗從舞臺上噴湧而出,讓場人又是一陣驚呼,矮個子丑旦踩著高蹺還能翻筋斗,搞笑本事無人企及。
李國樓看了一眼節目單矮個子丑旦名叫花丹丹,是苗家雜耍班人,李國樓眼眸裡充滿殺機,眯著眼睛緊盯著名叫花丹丹這名丑旦。
苗家雜耍班人上來八個人壯男,精光著身軀舞臺上攀爬兩根從舞臺頂上懸掛下來粗大繩索,他們繩索做出各種匪夷所思動作,力與美結合引來陣陣掌聲。
上刀山節目是苗家雜耍班保留節目,雖然由於舞臺限制刀上扶梯不是很高,但每一把鋒利朴刀踩腳下,爬到刀梯頂層拿繡球,這種玩命表演還是得到江湖中人一致好評。
下火海節目是可怕,十幾名壯男光著腳,唱著聽不懂少數民族歌謠火炭上走過,苗家雜耍班人自詡通鬼神人才敢做這種事。
節目結束眾人還未回剛才精彩表演,李國樓附耳道:“二哥,那幫人有問題,應該是白蓮教人,我們去會會他們!”
“小李子你吃錯藥了,白蓮教和我們有什麼恩怨,白蓮教現又沒有造反,太后娘娘恩典不開殺戒,以和為貴不砍頭,大不了充軍發配,他們找我們幹嘛。”鄔得福轉頭看向李國樓好似遇見鬼了,不敢置信會發生這種事。
李國樓壓低聲音道:“二哥,我沒有打算抓他們,也沒有證據手,但他們來到京師就是做壞事呀,可以勸他們滾蛋好,大家來日江湖好相見,裡面有火影知道嘛,二哥別光想著美女,過完年就要開殺戒了!”
李國樓就差罵人了,白眼珠子掃向鄔得福,又去拖姚錯,一瞧姚錯有點醉了,也就罷了。
鄔得福一口將茶水灌進肚子裡,站起來問道:“三弟,怎麼和他們見面好,硬一點還是軟一點!”
李國樓瞥眼道:“二哥江湖好相見前提之下,你打算怎麼做!”
李國樓心裡罵娘,過年過鄔得福沒有雄心壯志了,哪像他憋得一肚子火氣,就想殺人發洩邪火,第一個就想殺一品堂三當家喜歡小相公劉煥。
鄔得福沉思片刻,說道:“讓他們當家人來見我們,給他們一個臺階,不聽話就來硬,大不了一拍兩散!”
李國樓低聲道:“讓那個踩高蹺丑旦一起來,他就是火影!”
鄔得福驚訝目瞪口呆,白蓮教“火影”名聲外,暗殺大清官員無數,他這個收集江湖情報人都不知道火影長得什麼樣,李國樓哪來訊息。
鄔得福炸了廟,說道:“三弟,你得到訊息為什麼不告訴我!”
李國樓摔咧子,道:“二哥,我是辦案捕頭,呆現場看見過火影,用眼睛看出來懂嗎棒槌!”
鄔得福道:“三弟,你不會走了眼!”
李國樓說道:“二哥,走了眼也是暗語,人家揣著明白裝糊塗,大家又不會拔槍相向!”
“賣蔥。”鄔得福想明白了,誰怕誰啊,大家打太極,江湖上誤會多多,過了多陪個不是。
鄔得福一招手讓親隨鄔韃過來,低聲囑咐幾句,和一品堂大當家趙耀說聲要見客,便和李國樓走到樓上包間。
舞臺上兩名胖子打八角鼓,一名胖子又說又唱,後面坐一名胖子彈弦,非常有趣表演,還做著各種搞笑動作,博得場子裡歡笑陣陣,李國樓和鄔得福站樓上包房裡微笑著看著舞臺上表演。
李國樓笑眯眯說道:“二哥,還是打八角鼓搞笑,適合老百姓看,這兩名胖子會紅,叫大哥和他們簽約,以後讓他們大哥場子做專場,我給他們寫說詞!”
鄔得福樂呵呵道:“三弟,你說好就好,看不出嘛全才還能寫說詞!”
“二哥,還不是把你們編排我笑話寫進說詞裡嘛,虧你還說坐堂人。”李國樓極為不滿說。
鄔得福想到了好笑笑話,再看見舞臺上兩位大胖子模樣,忍不住蹲地上笑得踹不過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