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國樓輕聲道：“我吃人家手軟，你是吃我，怕她們什麼，以後家裡惡人還是你來，我不可能有發言權！”
陳香芳道：“嗯，知道了你跟我上去吧，上次照片拍得不錯，這次玲玲拍照，我們輪流抱！”
李國樓從一張桌子底下把鄭玲玲抓出來，抱著女兒上樓了，看見錢水屏惡狠狠瞪了她一眼，丟大清帝國女人臉啊。
錢水屏湊李國樓耳邊，說道：“我很幸福，這叫追求生活！”
李國樓急道：“玲玲，我們不聽錢阿姨話，把耳朵捂上！”
鄭玲玲捂起耳朵，搖頭道：“不聽不聽，我們不聽！”
小孩子可愛模樣，引來一片笑聲，鬧哄哄樓下人聲鼎沸，喝茶喝茶，說笑說笑，跑堂吆喝聲分外好聽。
門口那五那桌，一名滿人有點擔憂問道：“那五，春節裡你說這裡生意能好嗎！”
那五喝一口茶，道：“希望吧，那巴子說這叫反其道而行，人家不做生意我們做，金銀都落到這裡了，我也希望我弟弟好，我們那家只有他有出息，我家還有好幾個兄弟，差事沒著落呢，都盼望著那巴子鵬程萬里！”
另一名滿人道：“那個假洋鬼子，就是冤大頭啊，他這麼有錢，我們只做這門生意虧啊！”
那五白眼道：“你急什麼，慢慢來，把大奶奶伺候好了，我們也鵬程萬里！”
“幹。”四名滿人以茶代酒，抒發自己博大情懷。
李國樓拍完照片，就找那巴子單獨聊，讓那巴子不要走黑道，把朝陽計劃初步方案告訴了那巴子，和官員套交情才是那巴子工作重點，混跡黑道以後連內務府大門也走不進去。
有了藤架上滿串葡萄，那巴子立刻換了一個人，不再有江湖大哥刁樣，恢復好男兒本色，賭咒發誓不再學人家大街上橫行霸道，春節裡各處大官門房間他一定全部跑遍，只要關係沒斷，以後隨時可以派用場。
李國樓道：“踏進這圈子，你就知道大鬼好說話，小鬼難纏，上面人是拿錢不辦事，真正做事人都下面，所以等到拿到批文，你就專門和下面人搞好關係，不要扯上虎皮裝大拿，人家不鳥你，照樣吃癟，我們不能栽陰溝裡！”
那巴子點頭道：“三弟，我不是早就賣給你了，放心吧我們全家知道誰是真兄弟，黑道有王五也就夠了，我就不去再湊熱鬧了，三弟，你這個朝陽計劃有得好磨時間了，再找點其他玩玩，我覺得我也是做策劃人，呆一個地方就閒不住！”
李國樓搖頭道：“酒樓一天忙到晚，小芳是沒時間再做什麼事了，照相館只是讓家裡奶奶打發時間發不了財，朝陽計劃前期準備工作就要一二年，還有什麼生意賺錢，我想不出來！”
那巴子嬉皮笑臉，道：“二弟，我給你提個醒，把你家上海生意搬一點過來，不是把空餘時間填滿了嗎！”
李國樓道：“我不想再用家裡錢，要做也是家裡人一起出錢，否則到頭來，我會變成打工！”
那巴子湊上來一點，說道：“三弟，你就別蒙我這個大哥了，王五已經告訴我了，大開戰就有大錢財，明年只要場子收回來，會沒錢嗎，再說你把洋妞騙到家裡了，放錢莊裡錢能不用嗎！”
李國樓疾言令色，道：“那巴子，這種話怎麼能說出口，我可是江湖上三哥啊！”
那巴子端起茶壺，給李國樓添茶，微微一笑道：“假洋鬼子，你就別裝了，我現想透過了，只要有錢，寡婦我也娶進家門，和我說話就隨和點，聽我沒錯，我帶你入刑部這招棋走對了吧，再給我湊一份子，做一份生意，我就算跑斷腿，也會把關係搭好，要不我們開一家國貨店和東洋人店競爭！”
李國樓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，說道：“千萬別聽宣傳愛國就買國貨，一股勁一過，還是貨比三家，大家靠本事吃飯，提到國家高度有意思嗎，現國貨不行就要承認，我們以後再做實業家，現還是做拿捏得住生意，別把自己看得多麼偉大！”
“那做什麼呢。”那巴子不甘心問。
李國樓道：“等我哥我姐來了再說，嘴巴嚴實點朝陽計劃一字不許說給你姐聽，你姐，我一定要從這裡踢掉，要不我家事情，全世界都要知道了！”
那巴子笑道：“我一直說我姐，當初你來我家直接把你灌醉，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，裝淑女結果就變成老姑娘了！”
李國樓拔地而起，死命卡那巴子脖子，怒道：“不許說這種話，我已經忙不過來！”
那巴子擺手發出嘶嘶聲，兩人一交手便分出高低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