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國樓和謝秀珠對曹克蘇問寒問暖一番,像畫匠曹克蘇這種人已經不能用錢財打動他,還是打感情牌,關懷一下老人的生活情況,當然畫匠曹克蘇很有錢不需要李國樓的照顧。春節裡李國樓和謝秀珠則要麻煩曹克蘇,還要到他家吃飯。
李國樓很是好奇,問道:“曹大師,在下好奇那你家裡收藏了多少趙孟符的畫呢?”他心裡想至少上百幅字畫少不了,以後留給子孫後代享用。
曹克蘇哈哈一笑,道:“一幅不留,家裡人不知道我幹這個,我自己的名字也值二三十兩銀子,以後也是大畫家,供後人瞻仰的名人,哪能讓後人知道我幹過這種事情。年輕人啊,人老了最看重名聲,其他事情都是無所謂了,我和魏家的合作已經產生感情了,再說騙人的事最好玩,就像你騙二奶奶上床一樣。”
曹克蘇擠眉弄眼,一看年輕時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哥。
謝秀珠在曹克遼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子,嬌聲的發嗲,還捶打了幾下曹克蘇,撒起嬌來,讓老人感覺像是在家裡和子孫嬉戲打鬧。
李國樓裝作誠懇的樣子,說道:“學生初入江湖涉事未深,雖然二奶奶看得起我,但也經常被女人甩,學生還想請教曹大師怎麼能得到女孩子的芳心?”
曹克蘇哈哈大笑道:“小樓啊,被姑娘家甩了,你應該感到高興。再過二十年你會後悔為什麼當初會養這麼難看的洋妞,想甩也甩不掉,就想著她能夠早死,你能空出一間房間來。”
李國樓急道:“曹大師啊,這種話說出來不是要我死嗎?洋妞聽得懂漢語,你害死我了。”
耶利亞·伍德氣得豐胸起伏不定,拔地而起道:“你們兩個下流胚,我不理你們了。”說完耶利亞跑出去發洩購物慾,看中的古玩拿回家再說,錢的事情讓李國樓頭痛去吧,當然沒忘記拿了一幅趙孟符字畫,還有兩幅曹克蘇的山水畫。
魏小六對李國樓,說道:“乾爹、二奶奶,這次我們在柺棒衚衕揚名了,街坊鄰居都在議論那個地洞。旁邊兩家人過去一直說我們壞話,現在親自登門賠禮道歉來了,明年我們的生意一定還要好。”
李國樓微微一笑,道:“小六子明年這裡生意翻倍增長,春節裡你和小七子就耗在寶芝房,到時寶芝房會來好多富豪,他們只要動動小指頭,你們就不用每天擦灰塵了。”
就是說珍寶軒的積壓庫存都能賣出去,有錢的人更加好糊弄,古董要放在富豪家裡才能變得價值不菲。
眾人還在笑,李國樓急道:“小六子,你們去印刷西洋人的燙金名片,再把古董拍成照片,做成精美的畫冊。直接讓那些傻帽點單,我會直接把他們按在甕裡的,我活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不給我面子的。”
魏小六大驚失色道:“乾爹這樣也能買古董,好像不合規矩吧。”
李國樓狂笑道:“小六子,現在是變革的年代什麼規矩都可以重新制定,我就是規矩,從現在起這個遊戲規則由我來制定。外面的人只能喝我的洗腳水,等我賺到錢了,外面的人已經望塵莫及了。”
看著李國樓洋洋自得的樣子,眾人都變得熱血沸騰,仰慕的注視著李國樓,這就是他們的主心骨,由他作為戰略導師,無往而不利。而他們則是新時代的開篇者,也將邁入人生的最高峰。
耶利亞說道:“麥克,你這是拿來主義,抄襲我們西方人的見解。你這種人最可惡,從來沒有版權意識,我們西方人做什麼事都要先付錢的,你們東方人臉皮太厚了,還說我們西方人抄襲你們東方人,現在到底誰在抄襲誰啊?”
謝秀珠嘆道:“耶利亞,原本我挺崇拜小樓的,好主意一個接一個,現在知道了,原來沒有一個是他自己的,都是抄襲過來的。他呀只能騙騙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,再大的本事也就沒有了。”
李國樓揮手大搖大擺,告誡道:“你們都說錯了,這叫改良!變成我們大清帝國的規矩。現在不能說改革,那是要被老祖宗家法所束縛,朝廷也不會答應。我們現在做的是偷偷摸摸的事,不能宣揚出去,只能先做起來慢慢影響到周邊的人,別人用起來覺得好就會跟著做。所以我們就是改良家,徹頭徹尾的西方文化我們不學,那是要被人抓小辮子的事。等到我們成功了,也就有錢有勢了,就有發言權了。到時我就要大聲宣佈我就是像商鞅一樣不怕四分五裂的改革家,開創歷史的先河,把大清帝國帶入繁榮昌盛的明天。”
周圍都是嘔吐聲,曹克蘇捧著一隻高腳痰盂,大口的吐氣,一口又濃又稠的痰好不容易吐出來,差點憋死一名最知名的“古人大畫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