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!”卻見黑袍老者聞言突然搖頭,“如此也不過是可以解釋金絲鐵卷的出現,可你師尊的突然離去,姜瀾是如何知曉的。”
“還有那個小丫頭,修為突破離開密室的時機太過巧合,我天玄宗弟子密室是最為安全的,縱是天仙,都絕無法窺探其中,這一點,老夫萬般確定!”黑袍老者覺此事依有諸多疑點。
“我......”然而,黎星卻是突然低頭,臉色陷入陰沉,眸中更是有著極其濃郁的殺意內斂,“我心不安,覺師尊的突然離宗,或與姜瀾有關。”
“至於曦兒那個小丫頭,恐怕才是這整個事件中唯一的巧合,其實曦兒的出現只是推波助瀾,推進了姜瀾的計劃,並非關鍵。”
“縱是沒有曦兒的意外出關,怕是那姜瀾也必會設法引我入局,畢竟......在這蒼境峰上的幾人,不論是誰我都會現身,不會繼續躲藏。”
“或許,這是姜瀾在這整個計劃中,唯一的賭局,他也在賭,是他功勞殿主的許可權先被罷免,還是曦兒等人先行出關。”
“只是結果顯而易見,他賭贏了,而我最終也如他所願,入局了......”黎星苦澀。
此刻細想,反觀這一日經歷,在瞭解金絲鐵卷的來歷後,姜瀾謀劃的全程,在黎星的眼前逐漸清晰,只是,這又有何用呢......
事後瞭然,有何用處,如今已是深入局中,這無疑必死的局面,又該當如何去破!
“哈哈,前路深淵,後路懸崖,左右是在劫難逃,進退又是萬劫不復啊......”黎星苦笑。
“姜瀾的謀算真當如此縝密,此局環環相扣,缺一不可,即便此刻回想都是緊羅密佈,這一切真的是可以測算推演的嗎?”黑袍老者卻是沉聲自語,對這一切的發展,依舊不願相信。
“非也,非也,哈哈......”黎星搖頭苦笑。
然後。
咚~卻聽一聲悶響突然,就在黎星的身旁,一位黑袍身影的老者,面目陰沉,狠狠的敲了一下黎星。
“老夫問你,就好好回答,非也,非也的,信不信老夫再記上你一筆!”對黎星這一番小老頭的模樣,黑袍老者表示,相當的無奈。
“嗯!什麼一筆?”黎星一愣,對於這個記一筆的說法,還是第一次聽到。
“咳咳~”一聲突然的咳嗽響起。
咚!
“哎呦......”黎星雙手抱頭,痛喊一聲,遙以他神魔練體的身軀,都是頭頂起了一個大包。
只因就在方才,咳嗽的突然響起,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威能強大無比的敲頭。
“沒,沒禮貌,你不知道長輩說話的時候,晚輩切莫插嘴嗎!”黑袍老者當即怒道。
“......我,你,啊!”黎星不敢怒,又不敢言,唯有在心中咆哮:大師爺啊!您這位小徒孫這都必死之局了啊,是必死啊,您就不能大發慈悲的溫柔一點嗎,啊!太殘忍了,我好難啊!
然後,就在黎星心中咆哮之際......
“咳咳~”卻聽突然的咳嗽再次響起。
黎星一顫當即認慫,筆直了身軀,一臉憨態可掬,眨了眨眼,微微一笑,顯得格外乖巧。
“如果我的猜想不錯,那麼姜瀾厲害的,或許並不是他的謀劃,而是心......姜瀾對心的掌控,或者說是對人心的揣摩窺探,已是到了嫻熟於心的地步。”隨即,黎星一臉肅然,眉間微皺。
“他是看準了我師尊,必會為我,甘願犯險,雖說我不知師尊為何離宗,又去了何處,但是想來,必是與我有關。”說起葵姬,黎星的心微微一痛。
師尊葵姬對自己的關心呵護,對自己的關愛在意,真情實意,黎星心知肚明,深感其中,這是容不得半點質疑的。
雖是從未言明,可黎星自認,自己又有何德何能,擁如此師尊,自己,終究只是一個不起眼,還經常惹她生氣的徒弟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