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長,就你一個人,你帶的部隊呢?”聶峰面露疑惑,原來以為這傢伙要拉一隻隊伍浩浩蕩蕩過來。
趕忙將代副校長迎進屋子,先倒了杯水,又跑到門口買了瓶活血清淤的雲南白藥。
給這傢伙腮幫子搽了一遍後,代副校長歪著嘴喝著茶,才慢慢道出緣由。
原來他接到聶峰的電話喜出望外,以為翻盤的機會到了,趕忙召集手下。
但由於平時管理渙散,大部分人都不在當地。
有的請假,還有的找藉口躲避,惹的代校長悲憤交加,發誓明年將嚴肅整飭紀律,不聽話的叫他立馬滾蛋!
向上級彙報真實情況也不行,關鍵時刻掉鏈子,首先得治你個組織不力,紀律渙散之罪!
思來想去,為了完成組織交付的重託,只有自己孤身來咯。
其實,真實情況是上次行動失敗,影響惡劣,自己被上面降了職,已沒有許可權調兵遣將了。
當然,這是機密,不可說,不可說。
聶峰把目前的情況簡要地向代副校長彙報了下。
當聽說金針婆婆的蹤跡又消失後,這傢伙也傻了眼。
羅盤這東西是總局的標配,不可能失靈,只可能是對方具備了一定躲避探測的辦法。
“唔,目前的局勢我也知曉了,這個嘛,那個......”這傢伙歪著嘴呷了口茶,開始打著官腔。
“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,具體安排呢,你也很清楚......”
扯著扯著,代副校長瞅見了聶峰嚴肅認真的眼神,訕訕一笑,正襟危坐道:
“你明天再帶著羅盤四處仔細查查,唔唔,可能是躲在某個地方,探測訊號被遮擋了。
還有,這地方也有獵神總局的人,唔,我認識負責的,以前還和他喝過酒。
這樣,我明天去拜會下,向他借點人手,唔唔。”
代副校長還沒吃晚飯,聶峰趕忙屁顛屁顛地叫了份外賣。
看著對面把一包炸雞連著雞骨頭啃了個精光,還意猶未盡吮吸著指頭。
聶峰暗道,這傢伙是從爪哇國跑出來的嗎,有多少天沒吃飯了!
吃完飯,代副校長趕了一天的路,有點疲倦了,鞋子沒脫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。
辛虧房間裡空床多,不然只有去住旅館了。
熟睡不久這傢伙說起了夢話,什麼“嗯,啊,喔......”之類的嘆詞不斷。
有一次居然做了噩夢,手舞足蹈,嘴裡不停喊著“兄弟們,跑啊,趕快跑啊!”
手一劃拉,便將床頭的茶杯打碎在地。
看著滿地碎片和門上的破洞,明天不知要賠多少錢,聶峰欲哭無淚。
鬧了一陣,斜躺在床上的代副校長漸漸進入深眠,一會兒已是鼾聲如雷。
古鎮臨近小溪,晚上蚊蟲頗多,一隻蚊子飛來,落在代副校長臉上。
聶峰瞅著對方,鼻子微微皺起,一巴掌便向對面的臉上輪了過去。
啪!一聲清響,在寧靜的夜晚頗有點刺耳,代副校長嘴裡咕噥幾下,又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