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仙兒這幾天有點心神不寧,婆婆自從上次出去一趟回來後,就躺下了。
聽她說受了內傷,萬仙兒出去抓過藥,也沒看見好轉。
自己本來是被婆婆抓來的,至於為什麼抓她,抓來所欲何事,婆婆也只是一笑而過。
只是後來,兩人因機緣巧合,性情相投,慢慢竟成了忘年交。
萬仙兒覺得婆婆不是壞人,婆婆待人和藹,也很會理解自己,只是偶爾坐在木屋外面,痴痴地看著不遠處的濃霧。
這木屋坐落在一塊幾分見方的空地上,屋前散亂擺著幾盆花,屋後是一顆不知名的大樹,兩尺高的竹籬笆將小屋和大樹圍了一圈。
籬笆外是濃濃的霧氣,像一堵牆黏在一起似的竟不飄散。
那濃霧每天都繚繞在木屋周圍,這屋子就像處在雲中。
有幾次萬仙兒試著向濃霧深處走去,無論走多遠,多久,最終又會繞回到小木屋。
這濃霧就是一個迷宮,這地方就是一個隱秘的空間,這是婆婆後來對自己說的。
......
“聶峰,這房子的蚊子太多了,咬的人睡不好覺,你今晚去要幾盤蚊香。”
洗漱的時候,代副校長看見自己臉上的血跡,說道。
吃過早點,代校長興致沖沖就去搬救兵了,聶峰則和房東討價還價,最終乖乖掏出兩百大元,賠了木門。
中午,這傢伙才醉醺醺地回來。
一回到屋子便大馬金刀往聶峰床上一躺,喊聶峰泡了壺茶來,咚咚咚灌了幾大口。
“灰鷹那老哥就是夠義氣,喝酒吃肉不說,說人手要多少給多少。”代副校長道,臉上掛著炫耀的神情。
“我說,聶峰,明天我們好好合計合計,大夥一起把金針婆婆做掉,他奶奶的。”
第二天,代副校長、聶峰和灰鷹在一家小茶坊裡面碰了面。
只見灰鷹大約四十多歲,臉龐瘦削,雙眼犀利,當然最有印象的是臉上那隻彎如鷹鉤的高挺鼻子。
原來就是鷹鉤鼻子,這傢伙聶峰認識。
果不其然,他也是獵神總局的,看樣子還是這片地區的負責人,只是不知那馬尾辮女子是不是他的手下。
當代副校長將詳情敘述了一遍,灰鷹道,
“代老哥,聶峰小兄弟,你們的忙我一定是要幫的;
還別說,這地方是我的地盤,自然情況比較熟悉,你們找人也找對了。”
灰鷹給兩人的茶杯續了水,又道,
“不過我也有事需要兩位幫忙,聶峰小兄弟,我需要你打入青峰畫社內部,找點小情報。”
聶峰點了點頭,怪不得這傢伙答應很是爽快,敢情也有事情要找自己。
“青峰畫社?”
“就是你昨天去的那個丹青賓館。”灰鷹不好意思地衝聶峰笑笑,“我在裡面有些訊息渠道,所以小兄弟的動向我也略知一二。”
聶峰心裡咯噔一下,看來自己還處在灰鷹的監視之中,不然不會如此清楚自己的行蹤。
不過自己也有求於對方,現在摒棄前嫌,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。
況且對方屬於官方組織,有錢有人,如果他們去打探萬仙兒的行蹤,自是輕車熟路。
“為什麼是我?”聶峰只問了一個問題。
自己只是初階精英戰士,剛入門的武者,武技、潛伏乃至情報蒐集自己一竅不通,灰鷹手下應該不乏合適人選。
“因為你給李樂姑娘談得攏,她是畫社社長的妹妹。”回答很乾脆。
末了,灰鷹給聶峰一個小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