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走到小狗跟前,檢視了小狗鮮血淋漓的傷口,抱起了她,道:“它那麼瘦小,沒有幾口肉,既被我看到了,我必定要救它,我會自己跟王爺說明!”
說著,它抱著狗就往自己廂房走去。
救她的人就是郝天臨。
他在廂房的地上鋪了幾層軟布,將狗放在上面,為她清理了血水,並用那瓶藥粉為她敷了藥,溫柔道:“我以前打仗受傷,就是用這個藥,百試百靈,你快好起來喔!”
郝天臨就像一個哄孩子的父親一般慈愛,花漫天看著他溫柔的神情,安心地沉睡過去。
一個月以後,花漫天能在郝天臨的花園裡活蹦亂跳了,那時候郝天臨找了一個蹴鞠給她玩,她很喜歡,常常玩累了就躺在大樹下乘涼,看著同樣躺在樹下午休的郝天臨,心想,好想跟他說上話。那晚,她就帶上那瓶沾了他味道的藥瓶走了。
後來,她化成一個流浪的男孩,還故意在凌子煊面前救了個被打劫的婦人,展示了好身手,在王爺身側討了個好位置,之後,她憑著出色的表現,和郝天臨成為了王爺的左膀右臂。
花漫天抽回思緒,擦乾眼淚,她要回閨房裡睡他個三天三夜,再……再變成小狗回到他的身邊,那樣他們就可以再在一起了。
她如此想著,便有了盼頭,心情也緩了一些。
往後幾日,她和她的妖精姐妹聚會玩耍,談天說地,憂愁也退了不少。
這日中午,她玩累了回到家,突覺餓了,便想著去庖屋找點吃的,可路過後院廂房之時,聽到裡面有吵鬧聲,外面還包圓下了鎖魂結界,於是貼近門邊聽了起來。
說話的正是自己的孃親:“你是命好啊!要不是我閨女不讓我吃你,你還能在這裡這麼快活、有這麼好的供品吃嗎?還想逃走?哼,簡直是不自量力!”
另一個是女子虛弱且好聽的嗓音:“我不會再逃走,你放心吧!”
“哼,最好如此!”花夫人冷哼一聲,忽聽門外有動靜,連忙追出去一看,發現在門外偷聽的是花漫天,臉色瞬間和緩下來,“漫天,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花漫天看向廂房內,裡面關著一個女子的魂魄,因為鎖魂結界,所以女子難以逃走,她奮力逃走的結果,是弄得全身是傷。花漫天看著這個女子,似乎在哪見過,想了想,想起是王爺令他調查過的喬子湄,郝天臨還曾救過她。
花漫天不答反問:“孃親,那個女鬼是誰呀,為什麼要關在這裡?”
花夫人道:“放著吃的!”
“巧了,我正餓著呢,就將她給我吧!”花漫天笑著就要進去抓她。
“不行!”花夫人拔高聲音說道,拉住了花漫天,見到花漫天一臉詫異,又和緩道,“我是說你素來不愛吃魂魄,別逗孃親了,快回廂房休息,我給你煮你最愛的胡蘿蔔絲蛋花面,快去快去!”說著,花夫人就關上了房門。
花漫天假意離開,轉過頭看到孃親走了,捏了個咒抹掉結界,開啟房門,喬子湄坐在床上,聽到響聲,將埋進膝蓋的腦袋抬起,見是花漫天,便冷笑道:“又想吃我了?”
花漫天關好房門,問:“他們關著你做什麼?”
花夫人言辭閃避,花漫天看得出來,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。
喬子湄別過頭,慍色道:“我要說的都說了,你還想問什麼?”
花漫天道:“他們要你說什麼?”
喬子湄道:“我什麼都不知道!我和王爺只是萍水相逢,你別再問了!”
花漫天笑了笑,道:“看來你是誤會了!抓你的那個是我的雙生妹妹花映容,我叫花漫天,曾是王爺身邊的侍衛。”
喬子湄認真看著她,抓她的人雖然和這個自稱曾是王爺身邊侍衛的人長得一模一樣,但那個女子舉止言辭都極為溫柔,眼前這個不惺惺作態,明顯要隨性多了。
“侍衛?可你是女的!”喬子湄還有疑惑。
花漫天道:“我在王爺身邊的時候看到過你,不過見你並無惡意,就無理會,我可以救你出去,不過你得告訴我被禁錮的原因!”
喬子湄想了想,姑且信她,於是將事情的緣由娓娓道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