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煊和花漫天在三樓等候花映容,讓人上了精美的糕點和美酒,請了蓉兒來彈琵琶助興。
凌子煊因要見佳人,興致不錯,不停自斟自飲,花漫天卻是神情憂鬱,呆若木雞。
“來塊糕點。”凌子煊夾了一塊桂花糕在他碗裡,他只轉了眼神,之前盯著蓉兒發呆,現在盯著碗裡的桂花糕發呆。
他越發覺得花漫天今日很是奇怪,而奇怪的根源就是從他說起郝天臨要娶妻開始的,難道他是不捨郝天臨?想來,他一直都是對女人毫無興趣,碰上美女正眼都不瞧一下,卻總對郝天臨稱讚有加。難道他真有斷背情結?
“漫天,為何悶悶不樂?”他試探著問,“郝戰就要成婚,你不捨得好友?”
花漫天緘默,搖了搖頭。
凌子煊吃驚,他果然猜對了,郝戰啊郝戰,連男子也被你吸引了,你真真長了一副招蜂惹蝶的皮相啊!幸虧自己定力足夠,不然……他想著,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本王也不偏心,為你尋更好的姑娘。”凌子煊道。
花漫天搖頭,嘴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。
凌子煊的興致不過低沉了一下,看見花映容來了,馬上又恢復了愉悅的心情。
花映容帶著個侍女來了,守門的人為她們開了門,她今日也精心打扮了一番,從進門開始就完全吸引了凌子煊的目光,以致於凌子煊看得連手上的酒水傾倒溼了桌面的錦緞桌布也不知。
花映容掩嘴一笑,上前行禮,柔聲道:“映容給王爺請安!”又看了眼花漫天,“哥哥。”
凌子煊這才反應過來,笑道:“快上座快上座!映容你可知你哥哥是否有中意的女子?”
花映容坐在凌子煊身旁,笑著給他斟酒,瞟了一眼花漫天,道:“哥哥離家多年,映容確實不知。”
花漫天起身告辭,“王爺,既然映容來了,屬下就先下去了!”
“嗯,去吧!”凌子煊許了。
凌子煊只覺花漫天識時務,留下他和映容二人……他如此想著,看向站在花映容一旁的侍女。
侍女阿修也算識趣,垂下頭低聲笑道:“阿修到門外守著。”
花映容點了點頭,又為凌子煊斟了一杯酒。
“怎麼只有我喝?”他親自為花映容斟酒,遞在她如花瓣般玫紅的唇邊。
花映容伸手想要接過酒杯,沒想到凌子煊卻拿穩了酒杯,一臉壞笑的看著她。
她微張小嘴,抿了一口酒,便捂嘴咳嗽幾聲,道:“讓王爺見笑了,映容不會飲酒。”
“哦?那以後,我只和你喝茶。”凌子煊溫柔道,他怎能忍受她被酒嗆得咳嗽燒腸呢!
話畢,馬上命人將酒水全部換成花映容喜歡的普洱茶。
凌子煊如此貼心,花映容甜甜一笑,眼色暗相鉤,秋波橫欲流……
花漫天知道此時郝天臨大概是在府衙裡辦公,於是便去了府衙,剛到花園便被手拿公牘恰好路過的郝天臨叫住:“花漫天,你到此何事?”
花漫天聽到他的聲音心尖一顫,慢悠悠轉過身,看著走到自己面前、離自己只有一臂之遠的郝天臨,他高大壯實的身軀完全遮擋著花漫天的視線,花漫天皺著眉頭,看著他那張笑嘻嘻的俊臉。
郝天臨看見他眼睛都紅了,收斂起笑容,問道:“花漫天,你的眼睛怎麼紅得跟兔子似的,發生了什麼?”
花漫天感覺淚就要流出來,便轉身,視線馬上就被淚水模糊了,他努力剋制自己哽咽的聲音,道:“我……我沒事。”
郝天臨想走到他面前,卻被他轉回背後,無奈道:“矮小子,到底怎麼了?”
花漫天一聽他又這樣叫自己,嗔道:“我才不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