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在夜晚的時候,在各大郡府、縣城之內,看到那一盞盞亮起的路燈,眾人都徹底陶醉了。在這個時代,燕國的民眾與中原各國的民眾相比,簡直是活在“仙境”之中呀!
這無形之中,更加堅定了眾人要成為燕國藩國的決心。
衛南氏等一行,來到了薊都後。
首先到了燕國的禮部,面見了禮部長大夫廖山,說明了來意。
廖山不敢怠慢,把衛南氏等一行,安排到姬康親自起名的“國賓館”內。
自己則趕緊向主管禮部的閣相蘇代,進行了彙報。
納一國為燕國的藩國,此乃大事!這已經不是蘇代所能決定了的事。
姬康在親和殿內,聽完閣相蘇代與禮部長大夫廖山的稟報之後,沒有馬上做出決定。
而是把燕國在薊都的劇辛、粟腹等幾位閣相全部召來,商量此事。
“王上,衛國與我燕國都乃姬姓周室正宗嫡親,衛國弱小,想讓我燕國庇護,此乃常情。我燕國不能拒絕,也不可拒絕呀!”
閣相蘇代首先發言,向姬康陳述道。
姬康在親和殿內,看了下殿內的其他幾位閣相,對眾人道:
“蘇相已經闡明瞭自己的的意見,劇相、粟相、將相,還有榮將軍,爾等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!納衛國為我燕國之藩國,對我燕國到底好、還是不好?”
閣相將渠站了起來,躬身對姬康道:“王上,衛國現位於我燕、趙、魏三國之間,乃三國緩衝之區域。納衛國為我燕國藩國,必然會招致趙、魏兩國之怨恨。”
“但是王上,面對衛國的依附,我燕國就如蘇相剛才所言,不可不納。我燕國乃周朝唯一正宗之繼承者,不納衛國為藩國,必讓天下人心寒,裹足而不敢來我燕國呀!”
將渠講完後,姬康又看了下,正摸著頜下的鬍鬚的劇辛、粟腹,榮蚠三人。
粟腹見此,站了起來,躬身對姬康道:
“王上,依臣之見,衛國能主動想成為我燕國的藩國,此乃天下人心所向之舉。我燕國就如剛才蘇相與將相二人所言,乃天子正宗嫡親,為繼承天下正統之國。”
“雖然如果納衛國為我燕國之藩國,可能會招致趙、魏,乃至秦國的不滿。但是,由此而帶給我燕國的名望,卻是難以估算的。”
待粟腹講完之後,一路追隨姬康的劇辛,站了出來。
“王上,既然衛國要主動成為我燕國的藩國,就如剛才幾位閣相所言,我燕國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,是必須要接受的。”
“雖然由此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,這些麻煩莫過於世人言趙王丹納上黨,最終引起秦趙兩國大戰,趙國國力大損之事。但是依我燕國如今之國力,這些麻煩我燕國是必須承受,也是可以承受的。”
“王上曾在遼地之時,面對東之扶余與箕國,以及北部諸多部落小國之時,曾對臣等言:“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;時至不迎,反受其殃。”臣至今銘刻在心。”
“如果因為害怕其他國家,而不敢納衛國為我燕國之藩國。必會讓我燕國在世人面前失望,也會讓天下各國小覷我燕國。此乃臣之所想,請我王明鑑。”
姬康最後看了下榮蚠,笑著道:“榮將軍,你也說說自己的想法。”
榮蚠趕忙站了起來,躬身道:“臣遵詔。”
想了會,榮蚠對姬康言道:
“王上,臣沒有太多的想法。我燕國把一統天下為己任,就肯定要如此做的。人家衛國都主動來要求依附我燕國了,我燕國如果怕這怕那,就不好了。”
“王上,臣乃軍人,只知道領兵打仗。這些國之謀略,還是王上與其他幾位閣相商量的好,臣遵詔即可。”
“但臣想說的是,衛國的地利對我燕國非常重要。如果衛國成為我燕國的藩國,我燕國無形之中,在兵進中原之時,就有了一塊補給與立足之處。”
“有了衛國,我燕國東可威脅魏都大梁,北可進逼趙都邯鄲。這對臣等統兵之人來說,是難得的一塊寶地。臣就說這些,請我王自己考慮做主吧。”
榮蚠的話,引起了姬康乃至劇辛、粟腹等幾位閣相的大笑。
姬康想了會,對眾人道:“是呀!就如剛才幾位閣相而言,衛國與我燕國都是姬姓周室之宗親,我燕國始祖與衛國始祖衛康叔二人,乃是骨肉兄弟。”
“燕國與衛國兩國,數百年來,也可謂是兄弟之邦,從來沒有刀兵相戈之事。現在既然衛國想主動依附我燕國,成為我燕國藩國,我燕國無拒絕之理。”
姬康頓了一頓,又對眾人道:“趙納上黨,秦國伐之;長平之戰,趙國大敗,國力大傷。世人皆怪罪於趙王與平原君趙勝,認為是二人貪慾所至,但寡人卻以為不然。”
“長平之戰,罪不在謀,而是在戰。如果此戰,是趙國戰勝了秦國,現在世人對於趙國的說法,肯定是另當別論了。”
“我燕國既然被世人公認為,是繼承周朝正統性的唯一國家,我燕國此時就不能不納衛國。否則,就如幾位閣相所言,必然會讓天下之人心寒呀!”
說到這裡,年輕的君王站了起來:
“傳寡人之詔,擇吉日,納衛國為我燕國藩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