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娥緩步上前,畢恭畢敬的跪著,看似溫柔服從,可偏生神色不卑不亢。
“兒媳跪,不是因外面那些事。”
秦娥抬眸,認真道,“而是兒媳覺得對不起母親,惹母親不快,母親心中有火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薛惠抿著唇,緊盯著面前的秦娥。
若她在此與自己竭力辯駁,亦或者哭著鬧委屈,她恐怕皆是會聽不進去,也不會相信。
可秦娥這般話,反而讓她生不起氣來,就像是一拳打在就棉花上一般。
在看她眸光坦蕩堅定,難道真的是誤會了她?
“你這麼說,那些人都是胡謅的咯?”蕭二夫人深知薛惠性格,忙繼續道,“這事可是秀敏縣主鬧騰出來的,她堂堂一介縣主至於冤枉你一個庶女?她手中還有你筆跡的情書,你在這賴可沒用。”
秦娥並不理會蕭二夫人,只對薛惠道:“兒媳會替自己洗清這些流言蜚語,還請母親莫要因我怒氣攻心。”
“如今正是藕清甜之際,母親可以吃一些靜心解燥,其餘之事交給兒媳。”
薛惠一時不知該聽誰,外面流言蜚語,言之鑿鑿,面前的當事人秦娥卻深陷醜聞之際,還惦念著她的身體,不卑不亢,坦蕩無懼。
其實說到底,也只是一封情書。
就算是真的,如今她的兒媳心中惦念著的是他們蕭家就足夠了,這事她倒也不是不可以忍。
“那就依你,儘早解決了此事,別丟了我們蕭家的臉!”薛惠鬆口,正欲讓她起身。
蕭二夫人急了:“姐姐你別聽她信口雌黃,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她如何辯解?”
“所謂物證我還沒親眼目睹,所謂人證不知二夫人所說是誰?”秦娥眸光剮了過去。
“你曾經的丫鬟紅杏,便是她作證是她聽你的話去送信的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秦娥便恨自己處理人的手段還不夠狠,以至於一個丫鬟鬧出一波三折。
“她早在我出嫁前就被我發賣了出去,想來對我懷恨在心,所以才與他人聯手陷害我。”
“這般人證,哪能作數?”
蕭二夫人盡情發揮著自己陰陽怪氣的本性:“喔?依你所言,人家二皇子與秀敏縣主故意陷害你不成?”
譏笑一聲,“恕我直言,我可沒看出你有什麼值得他們陷害的。”
伴隨輪椅滾動的聲音,蕭長修清冷威嚴的聲音響起:“不論她如何,心懷不軌之人自有無數理由害人。”
蕭長修自行滾動著輪椅到了秦娥身邊,語氣溫柔:“母親你讓她起來,地上涼。”
薛惠見自己兒子如此疼惜新婦,本就沒打算刁難她,抬手讓她起身。
秦娥這才起來,轉而看向蕭長修,二目相對。
他漂亮狹長的眼底沒有一絲懷疑,沒有因為外面的流言蜚語而對她的看法有一絲偏頗異樣,一貫的溫柔如水。
“夫君今日出去的早,定然吃的也早,要不要讓廚房給你熱些點心?”她也收起對那些人的鋒利陰冷,明豔的笑對著蕭長修。
夫妻同心,大抵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