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昑很快意識到滴落在他身邊的並不是什麼水珠,而是一滴血珠。
“嘀嗒……嘀嗒……”
一滴又一滴血珠落在容昑身邊。
容昑暗自心驚,這血應該是從二樓的木板上滴落下來的,看著這一樓並沒有什麼其他人或物,容昑便轉身走上二樓。
二樓的血腥氣倒是被一股香氣沖淡了些,容昑也形容不出來這是一種怎樣的味道,但是他還是讓自己屏息,而且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誤,那麼這二樓應該有人。
容昑循著剛剛滴落血點的位置走過去,看到的景象再一次駭住了他。
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,年紀和他的師父清河道長年紀相仿。
這人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,臉色也很是慘白,身形有幾分枯槁,眼看著像是命不久矣了。其實不用看,光聞也知道,一個留了一灘又一灘血的人,怎麼可能還好好的呢。
“在下玄青觀容昑,您是?”
容昑定了定心神,然後開口問到。
“貧道乃是青潭觀的觀主,留晨。”
這道士雖然失血過多,氣力不濟,但是他在容昑進了這書樓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。
“留晨觀主!您怎麼?”
容昑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,但還是不免有幾分驚訝。
“此事說來話長,我在身前布了法陣,你小心些走過來。”
留晨觀主用手點了點身邊的位置示意到。
容昑點了點頭,但是在走過去之前,還是很謹慎的觀了一下氣。
這短短的一觀,讓容昑心裡有幾分恍然大悟。
既然心裡明白了大半,容昑便也放下心來,避開了法陣中暗藏的機關,一步步走到了留晨觀主面前。
還未等留晨觀主再說話,容昑就輕輕的附掌到了留晨觀主後心,默默的輸了些真氣進去。
“多謝。”
留晨觀主得容昑一股真氣容養,倒是氣色緩了過來一點,不像是立馬就要背過氣了。
“這觀裡出了什麼事,是誰把您弄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容昑把留晨觀主扶了一個舒服的姿勢。
“先想想辦法出去吧,你進來容易,出去可就麻煩了。”
留晨觀主喘了口氣,繼續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