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穿大紅嫁衣的草妖荇,看到瑞草與夜這兩個不速之客,立刻黑下臉,問二人為何陰魂不散,苦苦相逼,非要拆散她與木憶榮這對兒有情人?
“你與木憶榮成親,他同意嗎?”
瑞草掃了一眼桌子上擺列的兩杯水酒,一對兒紅燭,目光最後落在坐在床榻上的木憶榮。
木憶榮仿若一尊石像,目光呆滯,自從瑞草進門開始,就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,仿若被人點了穴。
荇嬌笑著,伸手拂過木偶一般的木憶榮臉龐:“我與他相識多年,彼此情投意合,皆盼望這一日良久。今日終於能夠得償所願,怎麼會不令人欣喜!”
荇說完,忽然表情誠懇哀慼的求瑞草和夜,不要打擾她與木憶榮拜堂成親,頓時令瑞草感覺自己好似棒打鴛鴦的惡婆婆。
“你讓他點頭,親口承認,我便送上一句祝福,不再打擾你們的好事兒。”
瑞草說這話的時候,木憶榮竟然真的點了點頭,夜看到那條伸到木憶榮腦後的植物根莖,不由得笑了,正要開口,但在看到瑞草的臉後,他卻閉上了嘴巴。
這一刻,他希望瑞草真的誤以為,木憶榮是真心想要同荇成親。
瑞草不可置信的看著木憶榮,有些做作的捂住了嘴巴:“你......你竟然真的要同她結婚?”
荇見到瑞草驚愕的模樣,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笑容,夜看到瑞草這個樣子,眼神卻是一暗,臉上露出一個貨真價實的苦笑。
一臉震驚失望的瑞草,看向荇:“既然你們二人是真的情投意合,那我也只能祝你們百年好合,不再打擾了。”
說完,瑞草轉身,朝著門口走去,荇的臉上,露出一個狐狸偷雞得逞,又被獵人放走的笑容。
眼看著,就要一腳跨出門去的瑞草,忽然轉過頭,哈哈大笑著問荇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會說完這些,就乖乖的離去。”
荇被瑞草突如其來的回馬槍弄得愣住了,而瑞草已經飛身衝到床榻近前,伸手抓向一動不動的木憶榮。
回過神來的荇身上,立刻飛出兩條植物根莖。
瑞草一把揪住木憶榮衣襟的同時,翠綠的根莖也緊緊的纏繞上她的手臂,頓時勒緊,都快要將她的手臂給勒斷了,但是她就是不肯鬆開手。
夜見了,急忙釋放暗黑術法纏繞上翠綠根莖,瞬間就將堅韌的根莖化為腐朽。
瑞草頓感手臂一鬆,立刻施力,想要將木憶榮拉起來。
但是,木憶榮就像是被釘在了床榻上一般,一動未動,瑞草不禁詫異的檢視,就見翠綠根莖,好似寄生的藤蔓一般,緊緊的纏繞在木憶榮的身上。
身穿大紅嫁衣的荇,青色的面容寫滿了憤恨,仿若鬼故事當中被夫君拋去,含冤而死的鬼新娘一般,十分怨毒的盯著瑞草。
“世間男子千千萬,你為何偏要與我搶這一個?”
說著,她看向夜:“就像你身邊這個,他不好嗎?”
瑞草仍舊死死抓著木憶榮的衣襟,看著快要被植物根莖纏成繭蛹的木憶榮,一邊抽出匕首揮砍根莖,一邊快速的回了一句:“我與他,無關情愛。”
荇並不相信,冷哼一聲:“我最討厭你這種女人,仗著美貌,無往不利,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為你臣服。死不要臉的非要搶奪別人的心上人,真是不知廉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