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應該是死於咒術。”玉賢真人知他心中所想,遂點破道:“並且是屬於封系裡極其高階的禁術。我想是在趙城主不知情的時候,黑袍人事先對他施術,設定好語境範圍,只要他想說出範圍內的事,術就會發動。”
楚莊點頭同意,也說道:“我觀他死狀,應該是心肺迸裂,沒想到黑袍人居然如此歹毒,竟將術施到人的五臟之中。”
接著他話鋒一轉,道:“雖然眼下趙城主屍骨未寒,不過恕我直言,真人還是先處理這城主之位為好,免得引起城中混亂。”
玉賢真人撫須思慮道:“我萬壽宮為安平城的護城之教,此時理應站出,但這城主之位貧道必須要和掌教商議後才能做出決定。不過就個人來說,貧道還是希望少城主繼任這城主大位。”
宇文壘一頭霧水,趙城主突然暴斃,為什麼楚大叔卻和玉賢真人討論起這城主即位之事,子承父業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,又管他萬壽宮何干?
即使是聰明如他也弄不明白,算啦,還是不想了。他搖搖腦袋,現在不是討論這的時候,待有機會再找楚大叔問個明白吧。
門外早有下人將城主暴斃的事告知了趙靈薇,突然間就見她風一樣跑進來,嘴裡哭喊著:“爹爹,你怎麼了。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,這是為什麼啊!” 繼而伏在趙城主身上,悲痛欲絕。
數日後,安平城碼頭。
趙天霖和妹子趙靈薇均著白衣為楚莊師徒二人踐行。
趙天霖拱手道:“楚前輩,晚輩身披素服給您送行,還請見諒。”
楚莊一擺手道:“無妨,我本世外之人,不講究這些。現如今萬壽宮和百花谷均表示支援你繼任城主之位,這也是安平城的幸事,你就好好的努力吧!”
趙天霖躬身答道:“前輩說的極是,晚輩一定殫精竭慮,守護好這一方百姓。”
旁邊趙靈薇看著宇文壘道:“壘弟,今日一別,不知何要時才能相見?”
宇文壘沉聲靜氣說道:“我底子太差,必須要回門派苦修,待我學有所成後,一定會回來看你!”
聽聞此言,趙靈薇心裡一陣惆悵,她低下頭,淚水便順著眼角滑下。這短短十幾日裡,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,生離死別,一樁接著一樁,心中難免苦楚。
趙天霖見妹子又在黯然神傷,趕緊上來勸慰。楚莊趁機道:“兩位,時辰不早了,我們還要趕路,咱們就此別過,後會有期!”說罷便帶著宇文壘往跳板走去。
待船離開後,楚莊和宇文壘站在船舷上同趙氏兄妹揮手道別,雙方均是戀戀不捨。二人直到看不清對方的身影方才返回艙中。
船艙裡,楚莊和宇文壘對坐著,分別看向艙外,兩人各懷心事,默默無言。
良久,楚莊才收回目光,看向宇文壘道:“阿壘,昨日玉賢真人找到我,說想收你為徒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宇文壘一怔:“玉賢真人要收我為徒?”
“是的。你也知道,玉賢真人是靈器師高手,當時在地牢裡大戰四赤炎魔時,他一眼便看出,你使用的七星劍是一把先天靈器。
他事後找我問起此事,我便將你可以靈、符雙休的事告知了他。是以他對你很感興趣,希望能在靈器師修行這方面對你有所指導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楚莊解釋道。
宇文壘想了想,說道:“如果能得到他這位高人的指導,我自然是感激不盡,不過就怕我真氣層數太低,會被他嫌棄。
楚大叔,要不您看這樣可好,我先把靈力和真氣修行起來,待到真氣提高了,再去找他拜師,不知是否可行?”
楚莊沉吟道:“這樣倒也不失為一個方法。不過玉賢真人雖說是萬壽宮門人,可他輩分極高,並且他的靈寶萬骷幡又需要不斷補充骷髏,故此他常年不在觀中。等你以後再想找他,也並非易事。
要不這樣吧,我與他定個兩年之約,請他兩年後去重陽觀,親自指導你靈器的修行。如此安排你覺得怎樣?”
宇文壘說道:“這樣甚好!”
楚莊和宇文壘商議好之後,便說道:“那我就按照剛才的意思回覆他了。”說罷他從袖中掏出一張黃符放在桌上,接著一掐劍訣,符紙上“噗”的一聲,便現出紙和筆來。
宇文壘一見之下,很是好奇,他拿起紙筆仔細觀看,發現它們確實與現實裡最普通的白紙和毛筆並無二致。
楚莊笑著解釋道:“這紙、筆本就是從靜心簃召喚過來真實存在的文具。剛才我施展的是時空系裡最為簡單的術,那就是事先將器械儲存在固定的地方,上面貼上符紙,待到用時施術召喚出來即可,用完之後還可以再還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