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夏荷又衝謝景涼和紀婉儀等人道:“幾位客人,真是不好意思,我們這位老姐姐最近心情不大好,讓您幾位不高興了,夏荷替她敬幾位一杯,請幾位賞個臉,先坐下來等著花媽媽如何?”
紀婉儀也正有此意。
他們是出來玩的,要是因為這麼點事就把好好的心情鬧僵了,那多不划算啊?
更何況,這件事,其實原本就是謝景涼自己在鬧騰,把人家姑娘的穴道點了,害的人家姑娘給背了黑鍋。
人家還委屈著呢。
紀婉儀擺了擺手,主動當起了和事老:“來來來,既然如畫姑娘身體不適,那咱們也是可以理解的嘛,來,大家都坐著,花媽媽來了在說其他的事情也不遲。”
幾個姑娘們見紀婉儀如此大度,不由都跟著鬆了一口氣。
幹他們這一行的,最怕的就是遇到不講理的客人了。
花媽媽很快就被如霧給找了過來。
她似乎是在將紀婉儀等人送到雅間裡以後,就又回屋歇了一會兒,蓋了好多層粉的老臉上多了條肉眼可見的印子,明顯就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壓的。
“幾位客官,這是怎麼了?”花媽媽一驚一乍地小碎步過來問道。
紀婉儀嘆了口氣,心裡多少也覺得有點兒不厚道,不過事情都已經這樣了,她也不好再找另外的理由。
她將事情的經過跟花媽媽說了一通。
“哎呀,你這個臭丫頭,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客人?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?”花媽媽跟緊揪著如畫的耳朵罵道。
如畫被點了穴道,根本就不能動彈,花媽媽揪她耳朵,她也只有乖乖受著的份兒,很快就疼出了滿眼淚,模樣看著可憐極了。
紀婉儀心疼的嘖嘖兩聲:“花媽媽,你這是做什麼,都是你的女兒,女兒做錯了事,就好好教育就是了,可不能動手動腳的啊!”
謝景涼無語的坐在一旁不說話,靜靜看著自家媳婦兒跟著一幫子女人們周旋。
紀婉儀自詡是個心疼美人的人,語重心長地勸說著花媽媽:“你看看,好好的一個漂亮姑娘,被你揪耳朵揪得都哭了,你說你要是把她給揪壞了,日後還怎麼讓她出來接客?你這不是得不償失嗎?”
紀婉儀說罷,親自抬手,一巴掌將花媽媽的手給拍下去,然後動作輕柔地給如畫揉了揉被揪紅了的耳垂。
如畫根本就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客人,委屈也受了有一會子了,現在終於有人如此疼惜安慰自己,如畫鼻頭一酸,眼淚跟不要錢似的,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“嗚嗚嗚,公子,你,你太好了!”什麼荊公子笨公子的,她現在誰都不要了,她只想要這位對自己呵護備至的萬三公子!
“乖,乖,”紀婉儀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如畫的肩膀,然後衝身旁的秋菊道:“姑娘,借你條帕子用一用唄。”
秋菊愣愣地看著面前衝自己笑的溫柔俊俏的男人,臉不由有些紅了,呆愣愣地杵了兩秒,這才如夢初醒,趕緊道:“啊,好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