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文和拾墨只好齊齊道:“是,姑爺。”
屋裡很快就只剩下謝景涼和紀婉儀兩個人,靜悄悄的,只剩下龍鳳喜燭在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噼啪聲。
謝景涼站在紀婉儀面前不動。他現在雖然是醉著的,但是,記憶裡的東西卻是沒有忘記的,相反,還變得越加深刻起來。
就比如現在,謝景涼身子微微晃了晃,就想起曾經自己跟紀婉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,想起那時候在西郊郡,他發現了自己對那會子還是男裝打扮的紀婉儀的心思後,就起了將她帶回京城的心思。
那時候紀婉儀不肯同他回去,現在倒好了,紀婉儀換回女裝,他們兩個終於不用再擔憂世人的偏見不說,紀婉儀還成了她名正言順的妻子!
這種感覺……真好!
謝景涼捂著自己的胸口,突然咧開嘴笑了笑,笑得格外的甜。
醉酒的謝景涼,是不會管其他麻煩事,只會秉承著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行的!
紀婉儀頭上蒙著紅蓋頭,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從蓋頭下,看到一雙謝景涼那繡著喜慶圖案的鞋面兒。
她緊張的同時,實在是經不住這種無聲的考驗了,便支了一聲:“謝景涼,你……啊!”
她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謝景涼接下來的行為給打斷了。
紀婉儀只覺得自己天旋地轉,在一陣巨大的推力的作用下,她直接被推倒在了床上!
“謝景涼,你你你,你幹什麼?!”紀婉儀緊張極了,哆哆嗦嗦,連話都開始不利落了。
她用勁推搡著謝景涼,想把他推開再說。
“別動!”謝景涼有些不滿紀婉儀的小動作,更加霸道地將她的雙手反剪著疊在頭頂,同時用一隻修長有力的左手將其死死按住,“爺要跟自己的媳婦兒洞房!你老實點兒,不許鬧騰!”
謝景涼醉眼朦朧,打了個酒嗝兒。
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想要她!
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提醒他,眼前這個姑娘,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,他再也不用縮手縮腳了!
他媳婦兒,他要做什麼,根本無需顧忌!
“呵……”謝景涼嘴角勾起笑意,帶著濃重的酒氣,便朝紀婉儀吻了過去!
“啊!!!謝景涼你幹什麼?!你趕緊放開我!”畢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,紀婉儀又驚又怕,越發胡亂地掙扎和呼叫著。
“你是爺明媒正娶的媳婦兒,爺為什麼要放開?”謝景涼有些惱了,語氣不滿的問著。
這是謝景涼醉酒後的本能疑惑,可這話落到紀婉儀的耳朵裡,卻又變了味道。
不知怎麼的,紀婉儀就想起了那天被謝景涼擄到侯府來的時候,也是在這個房間裡,在這張床上,謝景涼站在床前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。
她記得清清楚楚,謝景涼說過,他對她根本就不感興趣!
那麼現如今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,似乎也就很容易理解了——
這只不過是因為她如今佔了謝家小侯爺夫人的身份罷了!
說句難聽點兒的,她現在既然已經進了謝家的門,那麼對於謝景涼來說,洞房這種事情,根本就是現成的便宜,不佔白不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