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謝老侯爺一聲喝道,“何事如此喧譁?!”
紀婉儀卻已經猜出了個七七八八。
那丫鬟連忙正色恭敬地道:“回侯爺的話,是,少爺他發高燒了!”
“什麼?發高燒了?!”徐氏大吃一驚,連珠炮似的發出一個有又一個的疑問:“到底怎麼回事?現在怎麼樣了?可有叫大夫?”
“是少爺身邊伺候的人今兒個一早發現的,大夫已經過去了,說是這會子已經退了個差不多。”那丫鬟戰戰兢兢地回應道。
謝景涼確實已經脫離了危險,這也是為什麼紀婉儀現在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的緣故。
拾墨不愧是跟著紀婉儀常年在外
闖蕩,侯府的下人在碎嘴的時候,拾墨已經悄悄的將事情都打聽清楚了。
徐氏不要朝紀婉儀看過去。
紀婉儀揪著手帕,道:“娘,咱們過去看看吧?”即便知道謝景涼已經無礙了,可其實紀婉儀心裡並不是真的一丁點兒都不擔心。此刻她面帶擔憂的樣子,也不是作假。
徐氏點了點頭:“也好。那咱們趕緊走吧。”
徐氏夫妻二人和紀婉儀來到謝景涼處的時候,屋裡正好有個大夫。
徐氏介紹道:“這是咱們府上的府醫,姓鄭,在咱們家坐診幾十年了。”
鄭大夫連忙衝三人道:“給老侯爺老夫人請安,給縣主娘娘請安。”
“好了好了了,老鄭,你無需多禮,這臭小子到底怎麼樣了?”謝老侯爺擺了擺手,急切的問道。
“回老侯爺的話,小侯爺他有染上風寒的症狀,幸好發現的早,老夫剛剛已經讓人給他用烈酒將身擦拭了幾遍,現在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,只需要等藥熬好了以後喝下好好發發汗,就會徹底無事了。”
“有勞大夫了。”紀婉儀衝鄭大夫道了聲謝。
鄭大夫在侯府裡有自己專門的居所,同住一座府邸內,他自然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聽說了幾耳朵。只不過,聽得不夠完整罷了。
嘶,聽說小侯爺在新婚之夜奪門而出,徒留這位嬌滴滴的縣主娘娘獨守空房?
他這個不相干的人冷眼瞧著,似乎縣主娘娘不像是個經歷過這種打擊的人啊!
不由得,鄭大夫心生幾分在紀婉儀和徐氏、謝老侯爺身上打量起來的心思。
好像,謝老侯爺夫妻倆對這位新兒媳婦並沒有絲毫不滿的樣子……
這可真是奇了怪了!
鄭大夫恭敬的笑了笑,不露出絲毫八卦的心思來:“縣主娘娘客氣了,鄭某身為侯府的府醫,自然該盡心盡力才是。”
到底是高門大戶的後宅陰私,他不過是個給人看病的,這種事情,還是不要再繼續打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