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真兒和紀婉儀被黑衣女子送回屋裡的時候,無人發現他們的小姐消失不見。
負責守夜的下人早已被迷香迷暈,睡得香沉。
紀婉儀那裡還好,她沒有受傷,回去之後,換了睡衣,就沉沉睡過去了。
趙真兒腦門子受了傷,在皇宮和回來的路上,她心裡一直繃著一根弦,根本就沒心思去想頭上的傷,如今一回到自己家中,她就徹底卸下了偽裝,整個人鬆懈下來。
臉上的痛楚自然也就冒了上來。
“小香,小玉!”趙真兒捂著頭交道。
小香小玉在迷香的作用下睡得香甜,根本就聽不到主子的叫喚。
趙真兒無奈,只能忍著疼,親自過去,將兩個丫鬟叫醒。
“嘶……”兩個丫鬟迷迷糊糊睜開眼。“小,小姐?天吶,小姐,您這是怎麼了?”
“我剛剛下床,不小心摔了一跤,你們兩個怎麼睡得這麼沉?”為了避免多生枝節,趙真兒將戲做的挺。
“奴婢該死!”小香小玉信以為真,自責得跪了下來。
“行了行了,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,你們兩個去給我打點水擦一擦,然後再去廚房弄幾個煮雞蛋過來敷一敷。不過記住了,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受傷的事,知道嗎?”
“是,小姐放心,奴婢不會說出去的。”小香小玉不敢耽擱,趕緊去做了。
紀婉儀和趙真兒都睡了個大懶覺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趙真兒頭上的傷已經淡了很多,不過她當時磕頭磕的十分實誠,到底是傷到了皮肉,哪怕已經消腫消得差不多了,那種痛感也還是存在的。
這可苦了趙真兒,上妝的時候,每每碰到額頭,她都會忍不住齜牙咧嘴。趙夫人聽說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傷,連忙過來探望,趙真兒這才叫身邊的所有下人退下,跟自己的母親說了真實的原因。
趙夫人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好。不過,皇帝既然已經罰自己的女兒去道觀裡呆上一個月,那就去好了。
這個從小到大一直被寵愛著長大的女兒,也是時候吃點兒苦頭了。
第二天,趙夫人親自帶著女兒去了淨水庵。
趙真兒這輩子最為艱苦的一個月,也終於開始。
淨水庵一直是女子清修的好地方,接待的也都是女客,每年,都會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家眷前來光顧。
趙真兒這次過來,卻不是以大戶人家的家眷的身份來的。
簡而言之,皇帝的意思,是讓她過來做苦力的。
哪怕趙真兒早就有了心理準備,可當看到自己接下來一個月要住的地方以後,也不由苦了臉。
這居住環境也太差了點吧?
比她家柴房還要差!
這一個月期間負責帶她的靜字輩道姑靜心師太說:“這是我們淨水庵剛入門的弟子居住的地方,念你在俗家時出身高貴,所以,特地給你安排了一個人少的房間。”
趙真兒臉上的笑僵了僵。感情要不是因為她是相爺女兒的身份,她未來一個月要住的地方比現在還差!
“請問,跟我同住的師傅們人在何處?我初來乍到,想同她們見一見。”趙真兒問。
“她們都在忙,等中午吃飯的時候,你就能看到了。”靜心師太人如其名,一張上了年紀的臉上古井無波。
面對這樣的面癱臉,趙真兒是真心沒轍。
“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