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知,本應該就在她們身邊的人,竟然不知在何時消失不見了!
連點聲響都沒有!
紀婉儀和趙真兒不由心頭一震。
“剛剛,剛剛明明在這裡!”趙真兒語無倫次。
紀婉儀幫忙描補,對文公公笑道:“公公見諒,趙小姐最近染了風寒,半夜突然被叫起來,受了點兒驚嚇,還請公公莫要怪罪。”
文公公可不敢得罪趙家的人,笑眯眯道:“無事。”
紀婉儀繼續道:“剛剛那位姐姐說,皇上要見我們,不知現在皇上可否有空?”
“雜家先進去替二位小姐通傳一下。這麼晚了,皇上還在處理公務,想必會有些餓了。二位小姐可在此稍等片刻,正好靜靜心神,想來等皇上用完飯,就會宣二位進去的。”
“有勞公公了。”紀婉儀拉著趙真兒道了謝。
等文公公進去後,趙真兒這才感激道:“剛剛,真的謝謝你了。”
“道謝就不用啦,
咱們倆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,你要是惹了皇上,我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紀婉儀一邊說著,一邊謹慎小心的打量著四周。“文公公說得對,咱們得趁這點時間好好穩定穩定心神。”
趙真兒心裡清楚,一條繩上的螞蚱這種話,不過是紀婉儀安慰她的好心之言罷了。若不是她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話,也就不會有後續這麼多問題。
皇上就算要怪罪,也應該是怪罪她一個人,而非紀婉儀!
紀婉儀看著周圍的情況,趙真兒則看著紀婉儀。
紀婉儀的這份情,她趙真兒承了!
又過了片刻,裡頭一個小太監走出來,對兩人道:“兩位小姐,皇上宣你們進去了。”
紀婉儀和趙真兒連忙抖擻起精神來。
皇上剛剛吃完文公公帶過來的粥,大晚上的還在處理公文,他那張威嚴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之色。
“臣女見過皇上。”紀婉儀和趙真兒齊齊跪下說道。
“抬起頭來。”皇帝端詳著兩個姑娘。
剛剛在路上的一切表現,黑衣女子和文公公已經對皇帝說了。
這會子皇帝看著兩個小姑娘,難免起了寫逗弄的心思。
“倒是跟你們各自的爹長得挺像!”
紀婉儀和趙真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。
趙真兒感激紀婉儀之前為自己做的事,她不是個喜歡一直躲在別人身後,看人家為自己出頭的人,想了想,壯著膽子道:“回皇上的話,臣女與紀小姐皆是女兒,面相上跟父親相似,大概正應了那句女肖父,兒肖母的話。”
“趙真兒,你可知罪?”皇帝突然語氣一變,面容嚴肅起來。
來了!
趙真兒只覺得心頭一驚,連忙跪了下來,道:“臣女知罪!”
“紀婉儀外出求醫治病,竟被你拿來說三道四,差點兒毀了一樁美滿的姻緣,你膽子倒是不小!”皇帝語氣中帶著雷霆之怒。“趙真兒,你膽子倒是不小!”
“皇上恕罪,臣女知道錯了!”趙真兒連忙求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