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衛沉默一陣,這才道:“沒有。”
“那有心儀的姑娘或者未婚妻之類沒有?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“什麼都沒有你個悶葫蘆還矜持個什麼勁兒?”紀婉儀有些無語了。“你看看你自己,冷冰冰的跟個冰塊似的,誰欠了你幾百吊錢是不是?”
“回小姐的話,不是。”對方依舊跟個硬疙瘩似的,沒有任何情緒。
紀婉儀那個氣啊:“你可真是……怪不得到現在都是光棍兒!”
暗衛不說話,猶如一根木頭。
紀婉儀:“行了行了,愛在哪待著在哪待著去吧,以後我跟她們兩個聊天,你不要出來嚇唬人了。”
暗衛抿了抿嘴唇,雖然想說兩句,但還是選擇退下了。
他哪裡就嚇人了?
拾墨雖然羞惱,但還是記得自己的本職工作的。
她只順著長街直直地朝前跑了一小會兒,很容易找到。
紀婉儀追上去的時候,拾墨已經被惜文勸住,和惜文往回走了。
“小姐……”即便已經做了心理建設,這會子看到紀婉儀,拾墨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。
“你說你都這麼大一姑娘家了,有什麼好害臊的?”紀婉儀神色如常地打趣著。
拾墨癟了癟嘴,說:“奴婢本來也不想的,是剛剛那個傢伙,他不肯相信我說的,小姐,那傢伙又悶又木頭,一點趣味都沒有,您可千萬別再拿他打趣奴婢了。”
雖然那暗衛已經隱匿了身形,但紀婉儀知道,他在暗處的某個角落,一定已經將拾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也不知道那傢伙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?
紀婉儀按捺下將那人叫過來問上一問的衝動,安慰拾墨道:“嗯,好,以後不拿他同你開玩笑了。”
一行人最終在離侯府最近的一座茶樓裡落腳。
惜文點了些茶水點心、堅果之類,趁著小二往這邊端的時候,順便找小二套話。
“小二,最近這條街上,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?”
小二一臉殷勤:“咱們靜安街上每天發生的事情多了去了,不知道客觀想聽哪方面的?”
惜文與拾墨和紀婉儀對視一眼,道:“比如說,這條街上住著的那些大官,像趙家、謝家、王家、孫家之類的,這些個大官家裡,總有點兒小道訊息出來吧?”
說著,惜文暗搓搓朝那小二遞了一塊碎銀子。
平日裡喝茶順便打聽訊息的客人有的是,卻不是所有人都會給賞錢,這種外快,小二自然不會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