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家的丫鬟們已經臉色發白,渾身冷汗了。
就連趙真兒本人,臉上也難掩後怕之色。趙真兒雖然不能說話,可她並不甘心,嘴巴張張合合了幾下,不知道想表達什麼。
“說你沒腦子你還不樂意,有本事你現在就回去找你爹,讓右相帶著你去宮裡找皇上評理去,我倒要看看,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傳到皇上耳朵裡,到底誰倒黴!”紀婉儀居高臨下地看著趙家小姐。
趙家的丫鬟是真的怕了。要是就這麼放任紀婉儀離開,等回到右相府,她們絕對不可能有好下場。是以,此刻哪怕是把刀架在脖子上,她們也不得不開口替自己的主子求饒。
“紀小姐!我家小姐已經知道錯了,求求您把解藥拿出來吧!”
趙家的丫鬟跪在地上,腦袋彷彿不是自己的似的,都磕出血來了依舊沒有停下。
紀婉儀可不想在這當耍猴的被周圍的人盯著看。
於是道:“求我?你求我有什麼用?話又不是你說的。再說了,就算是求,單單隻求我一個人又有什麼用?她趙真兒得罪的可不止我自己,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,倒不如想想,怎麼讓其他人息怒!”
“這……”趙家的丫鬟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
“別揹著我搞小動作,不然的話,我親自去陛下那裡告御狀,到時候看看誰倒黴!”丟下這句話,紀婉儀轉身走人。
趙家小姐口不能言,又被紀婉儀點清了其中的厲害關係,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,愣在那裡,憤怒、不甘、卻又無可奈何。
以前總覺得紀婉儀怕自己,如今看來,她是惹到了硬茬子了!
紀將軍派給紀婉儀的暗衛,在處理完趙家小姐的事情以後,就再度隱匿了身形。
“小姐,他好厲害!”拾墨一臉崇拜地感慨道。
“喜歡他?要不要我幫你問問我爹,他若是沒有成親,我就讓我爹把他許給你做壓寨相公怎麼樣?”
“小姐!您怎麼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?!”拾墨羞惱極了。
“怎麼就成了開玩笑?你家小姐我可是非常認真的!”紀婉儀心情不錯地欣賞著拾墨羞惱的模樣。“我瞧著剛剛那哥們兒身段利落,功夫極佳,想來肯定能保護好你。他若是沒有成親,撮合你們有什麼問題?”
一道黑影突然閃現出來,只聽那原本已經隱匿了身形的暗衛道:“小姐,屬下聽力極佳,又學過唇語,請不要再拿屬下開玩笑!”
開玩笑的時候突然冒出個人影來說出這種冷冰冰的話,紀婉儀和惜文、拾墨都嚇了一大跳。
尤其是拾墨,在確認這個冒出來的人是誰以後,一張笑臉頓時紅了個徹底。
縱使她根本沒有紀婉儀說得那種心思,可是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暗衛。被人家一字不漏地聽了去,並且還找上門來,拾墨只覺得臉上發燙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實在是太丟人了!
“你,你放心,你……不用怕,我對你不是那種意思,是小姐在同我開玩笑呢!”拾墨急切的解釋著,越是想把事情說清楚,她就越是語無倫次。“你不用怕,我不是那種看到男人就非得弄到手的……壞女人,我,我不會強迫你的!”
暗衛:“……”
拾墨見暗衛不吱聲,以為對方不相信她說的話,急惱之下,她丟下一句“我說的都是真的”後,就一跺腳跑開了。
“拾墨,等等!你去哪兒!”惜文想試圖叫住自己的同伴。
“你成親了沒有?”紀婉儀問暗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