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坦蕩蕩的,反而讓紀婉儀多了幾分探究。
不提歸不提,但好奇心總是有的。
她想弄明白對方究竟是怎麼想的。
“咳咳,你看著我做什麼?”謝景涼一手拿著本書,一手攢成拳頭,放到嘴邊假裝咳嗽兩下。
謝景涼心中難免緊張。
昨天自打從酒樓離開以後,他就一直坐立不定,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想著白天的情形。
季晚到底會不會跟自己離開?
這個問題已經成了他最大的困擾。
此刻季晚的目光又這麼直接,他怎麼能熟視無睹?
“沒看你。”紀婉儀想都不想就否定道。
只是隨後,她立即就意識到自己這麼說有些失了禮數。
於是又趕緊描補:“侯爺恕罪,草民,只是在……思考書本中的內容。”理由什麼的,他實在是編不下去了。
但這落在謝景涼眼裡,就變成另外一種意思了。
季晚他,是不是在考慮去京城的事?
謝景涼心中多了幾分期待,自然不會追究。
謝景涼又清了清嗓子,道:“現在是上課時間,不要胡思亂想。”
“侯爺說的是。”紀婉儀壓下心思,乖乖讀書。一堂課下來,紀婉儀基本上已經能確定,謝景涼是真的把付錢的事情忘在了腦後了。
這可真讓人無語又無奈。
人家不是故意的,只不過是身份貴重忘了出門還得自己拿錢這回事,她又能怎麼辦呢?
她自己也忘了拿好不!
算了算了,就這樣吧。反正昨天晚上便宜大哥已經幫忙找回場子了。
上完了課,紀婉儀不想多待,便起身告辭。
“你……你等等!”謝景涼叫住她。
“侯爺還有何吩咐?”紀婉儀連忙轉頭。難不成是想起自己做錯了事,想還她錢?
“那件事……你慢慢想,想好了再給我答覆。”謝景涼欲言又止地說道。
“哪件事?”紀婉儀有些沒反應過來。這傢伙要她想什麼?
謝景涼張了張嘴。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作怪。
季晚這麼說,是真的忘記了,還是故意在他面前裝傻?
“就是你剛剛在想的事情!”謝景涼沒好氣地說道。肯定是在裝傻了!
“我剛剛在想的事情?”紀婉儀愣了愣,這才終於意識到,他們兩個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。
她想的,是謝景涼坑了她的事情。
而謝景涼想的,卻是讓她跟著一起回京城的事情!
這兩者之間,根本就風馬牛不相及!
紀婉儀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警惕起來。
這落在謝景涼的眼中,就變成了一種深深地負擔。
謝景涼覺得心裡頭堵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