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涼明顯對謝景涼保持警惕心理。
但是,這小傢伙卻偏偏又非常大膽,謝景涼抱著它的姿勢並不熟稔,它也不在意,仰頭盯著謝景涼的臉看。
紀婉儀猜測,這小東西大約在想:哦,這張臉是我撓過的!
涼涼可愛是可愛,但是對待它不喜歡的人,脾氣也暴的很。季父季母深知這一點,心裡七上八下,生怕小傢伙兒再闖禍。
一個蘇家已經把季家折騰得夠嗆,要是再來一個侯爺,那季家可就真的無力反抗了。
“開飯吧。”謝景涼目光黏在涼涼身上。
被涼涼這麼一打岔,這頓飯就變了味。
季父作為東道主,卻不能不擔起活躍氣氛的重任來。
“來,草民敬侯爺一杯。”季父笑呵呵的。“璋兒,還不快給侯爺滿上!”
季父和季母坐在一起。季父另一邊坐著季昭璋,季母另一邊坐著紀婉儀,而謝景涼,正好跟季昭璋和紀婉儀緊挨著。
涼涼乖乖坐在謝景涼懷裡,被謝景涼順毛,季昭璋給謝景涼滿上後,謝景涼扭頭對坐在自己右邊的紀婉儀道:“季兄你之前出去吃飯的時候酒量也不差,怎麼今兒個卻不滿上?”
“舍弟他年紀小,不適合喝酒。”季昭璋連忙道,“侯爺若是願意,下官可以陪您喝。”
之前跟謝景涼出去的時候,可沒少喝過。
季昭璋這麼說,就跟明著說不希望她喝酒沒什麼區別。
怕季昭璋又得罪謝景涼,紀婉儀只好替他描補,道:“草民最近在家中反思自己,覺得先前過於頑劣,實在有負父母兄長,還有侯爺的期望,所以痛定思痛……最近正在清修,不能沾酒。”
快要編不下去了!
紀婉儀幾近崩潰,臉上努力擠出笑容來,“侯爺若是不介意,草民可以以茶代酒……草民先乾為敬!”
“你,清修?”謝景涼扯了扯嘴角,明顯不相信這話。
紀婉儀又狗腿又虛假地點點頭,笑說:“是呢,清修。”
謝景涼笑意更深:“既然是清修,除了不能沾酒,葷菜也不能吃吧?”
紀婉儀心中兩行寬麵條淚:“……侯爺說的是,草民最近都在吃素!”
季家準備的這一大桌子菜裡頭,只有三道菜是素菜,而且量還沒有多少,這也就意味著紀婉儀若想吃飽,就必須多吃主食!
“既然不能吃葷菜,那就把這幾道素菜都放到季兄面前,諸位沒有意見吧?”謝景涼語氣中透著幾分愉悅。
季父季母季昭璋:“一切都聽侯爺的。”
謝景涼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開動吧。”
喵嗚~
謝景涼剛剛夾了一筷子菜,涼涼就探出腦袋露出渴望的模樣來。
“它這是什麼意思?”謝景涼垂眼看著搭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小爪子問道。
“侯爺,涼涼它習慣吃飯的時候過來蹭吃的,要不,把它給草民吧?”紀婉儀放下筷子,做誠惶誠恐狀。
謝景涼本來就對寵物沒什麼興趣,把涼涼要過來,也不過是故意折騰人罷了,現在涼涼要打擾自己吃飯,他自然不願意再應付。
“去找你的主子去!”謝景涼稍微一動,涼涼的小爪子就被迫從他胳膊上掉了下來。
喵嗚!
涼涼似乎並沒有想到謝景涼會這樣做,稍微愣了一愣之後,踮起兩隻後爪站起來,用兩隻前爪去緊緊抱住謝景涼的胳膊。
“涼涼,過來,到這裡來!”紀婉儀不得不朝謝景涼的懷抱伸出雙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