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感受到謝景涼的威壓,季昭璋連忙描補。
可是,謝景涼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,想要描補過去,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。
“侯爺恕罪,侯爺英明神武,自然是不會怕這些東西的。只是這貓性子野的很,在下是怕它突然撒野,侯爺一時不察,並沒有冒犯侯爺的意思。”
“性子野的很?季學官是在嫌棄本侯送給季兄解悶兒逗趣的禮物?”謝景涼提溜著涼涼,興致頗濃地打量著。
這看似隨意的語氣,卻讓季昭璋和季父季母心中警惕不已。
“沒有沒有,侯爺送給草民的禮物,大哥他喜歡的不得了!”紀婉儀趕緊幫忙補救。
她擠出笑意來,做出一副真誠的樣子。
“我大哥他每天忙完公務回來,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跟我們涼涼一起玩了!”
說著,紀婉儀上前將涼涼從謝景涼手中解脫出來,一邊安撫著貓咪受到驚嚇的小心臟,一邊問:“是不是啊小涼涼?”
喵嗚~
謝景涼臉黑了:“……這隻貓,你剛剛說叫什麼來著?”
額……
紀婉儀臉上的笑意變得牽強了不少。她都忘了這個茬兒了!
頂著謝景涼的低氣壓,紀婉儀心一橫,狗腿道:“嘿嘿,叫涼涼。那什麼,最近天兒這麼熱,叫個涼快點兒的名字也能舒坦些不是?”
謝景涼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:“是嗎?”
紀婉儀坐真誠狀點頭:“是的是的。”
謝景涼神色難辨地盯著被紀婉儀抱在懷中的涼涼,突然伸手道:“既然是個涼快玩意兒,拿過來給本侯瞧瞧!”
紀婉儀僵在那裡。
對涼涼非常有好感的季父季母也難掩擔憂之色。
可涼涼到底只是只貓,權衡利弊之下,他們夫妻二人不願意因為涼涼跟謝景涼對著幹。
“侯爺,涼涼它,它很記仇的!”紀婉儀抱著涼涼不鬆手。
“無事,本侯跟它沒仇。”
呵呵。
是誰被撓了臉在屋裡待了好幾天不願意出來見人?
又是誰把廚房裡所有的魚都拿出來烤了就為了把貓引出來?
涼涼身上的燙傷,都是誰害的?
這都不算仇,那什麼算仇?
謝景涼盯著涼涼,涼涼也盯著謝景涼伸過來的手。
喵嗚~
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輕一歪,然後朝謝景涼伸出了小爪子。
紀婉儀傻眼了。
這是幾個意思?
謝景涼得意了。“瞧見沒有,這小東西也願意讓本侯抱著!”
事到如今,紀婉儀已經找不到藉口替涼涼開脫了。
她揉了揉懷中小傢伙的耳朵,無奈的交給了謝景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