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涼冷冷道:“你這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本侯?”
這又是唱得哪一齣?紀婉儀跟不上謝景涼的思路,畢竟有求於人,她只好陪著笑臉道:“侯爺何出此言?您就是給草民一百個膽子,草民也不敢辱罵侯爺。侯爺您知道的,草民對您最是敬重不過的了。”
謝景涼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。
紀婉儀仔細想了想,這才終於醒過味兒來。
剛剛說起謝景涼的臉被撓傷這件事的時候,曾經用畜生二字來稱呼那隻貓。
貓是畜生,那貓的再生父母豈不也是畜生了?
紀婉儀笑不出來了。“口誤,純屬口誤,侯爺您千萬不要誤會啊!”
這狗腿的樣子假得不能再假了。
謝景涼道:“這貓將本侯的臉抓傷,季兄現在說想養它,難不成,是想要同本侯作對?”
“這……”紀婉儀後面的話都被堵死了。
為了一隻貓跟謝景涼這尊大佛最對,太不划算。
紀婉儀只得作罷,忍痛道:“草民只是隨口一說,做不得真的。侯爺您隨意處置,草民不敢有異議。”
“季兄可不要勉強啊。”
“不勉強,一點都不勉強。”紀婉儀連連搖頭。
謝景涼不再理會,給張晉使了個眼色。
大約是前幾天跟謝景涼大戰的那一場讓這貓有了警惕性。它現身以後,樣子非常謹慎。
左看看又看看,卻沒有立即進來,站在院子門口喵喵叫了許多聲以後,實在禁不住魚香味的誘惑,這才終於下定決心,衝這邊過來了。
這貓雙眼放光,四條腿跺跺地往燒烤架子上跑的時候,嘴裡依舊發出喵嗚聲。
這小模樣著實討紀婉儀喜歡。
只可惜……
紀婉儀悄悄嘆了口氣。
不能養有個毛線用啊!
謝景涼不動聲色的將紀婉儀的表情都看在眼裡,此時張晉和幾個侍衛都已準備就緒,就等著那貓去偷魚吃的時候,他們將門口堵住,然後將其捕獲。
噗通!
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,與之相隨的,則是那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。
——燒烤架子滾燙無比,而魚都放在架子上,那貓想要夠到魚,自然得往架子上竄!
那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嚇,白皙漂亮毛髮也被烤黑了許多,有的地方甚至被燙傷,露出黑紅的皮肉,模樣悽慘極了。
紀婉儀心疼的要命,卻也無法求情。
所有的路都已經被堵死了,牆上也都下了網,那貓無處可逃,自然是被活捉了。
它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兇殘。
“先別弄死了它,帶下去處理一下。”謝景涼吩咐道。
府裡廚房的魚全部拿了過來,烤了這麼多,不吃就浪費了。
謝景涼乾脆讓人去酒窖裡拿了些酒過來,跟紀婉儀坐下來開吃。
因為數量龐大,就連惜文和拾墨兩個丫鬟也各分得了一條。
“侯爺,那隻貓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謝景涼就神色冰冷地問:“你想同本侯作對?”
“沒有!草民不敢!草民只是擔心它剛剛叫聲悽慘,怕嚇到侯爺。”
“被一隻貓嚇到,本侯還真是得謝謝季兄關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