區別肯定是大大的。
不過,作為一名合格的丫鬟,得學會照顧主子的面子。
惜文於是道:“顏色豐富一點兒,人看了也會心情愉悅不是?”
紀婉儀想了想:“你說的在理兒。”
她於是又換了跟筆,各色顏料也一一擺好,慢慢的一點一點塗了上去。
顏色對比一出來,惜文和拾墨這下子終於能大致分辨出自家小姐究竟畫了什麼。
還真是不容易。
兩個丫鬟心中齊齊想到。
但是紀婉儀卻不這麼想。
在她眼中,自己畫出來的東西……那可真是驚世之作!
畫好之後,紀婉儀美滋滋的將其晾乾,準備第二日帶給謝景涼。
……
紀婉儀來到侯府的時候,謝景涼已經在書院裡等著她了。
一看到紀婉儀,謝景涼就想到了昨天跟她一起做窩窩頭和玉米餅子的情形。
謝景涼生於侯府,從小金尊玉貴地長大,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營生。
哪怕在外行軍打仗缺衣少食的時候,他最多也不過是去打獵捉只野雞兔子之類,去了皮毛內臟,放在火上烤著吃。
昨天那玉米餅子被魚湯煮泡過之後的滋味,簡直了!
這讓謝景涼覺得,這季晚著實是個妙人兒。
性情有趣,吃食方面也頗有心得,狎妓聽曲兒這種事做的也賊順溜,他簡直就是酒肉朋友的最佳人選!
這種想法一直維持到紀婉儀將自己的寫生作品放到他面前。
謝景涼神色詭異地看看紀婉儀,又看了看被展開放在桌上的畫,他陷入了深深的質疑中。
“怎麼,侯爺可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?”紀婉儀被他看得有點發毛。
廢了這麼大把力氣畫出來的東西,這傢伙一聲不吭是幾個意思?
“這幅……”謝景涼實在沒辦法用畫來形容,“沒有什麼地方不妥?”
這分明是哪兒哪兒都不妥!
紀婉儀面帶微笑:“草民覺得,都挺好的啊。”
謝景涼這表情實在太眼熟了,昨天惜文和拾墨在看到她畫完時,就是這幅表情。
如是紀婉儀不由也有些不自信了。她畫的,真的有那麼差嗎?
“這也叫好?”謝景涼哭笑不得。“本侯原本以為,你是個挺講究懂得享受的人,沒想到,你竟然過的這麼糙實!”
紀婉儀笑笑不想說話。
她堂堂將軍府大小姐,怎麼就糙實了?
她要是糙實,這天底下還能找到糙實成這麼漂亮的女孩子?
對於嘴巴臭的傢伙,她不理會就是了。
謝景涼見她的模樣,便道:“怎麼,你不服?”
紀婉儀言不由衷:“沒有,怎麼會。”
可謝景涼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