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侯爺,時候也不早了,咱們趕緊進去學習吧!”紀婉儀趕緊跟個沒事的人似的,臉上堆著笑。
不管是謝景涼還是季昭璋,哪一個都讓她頭疼不已。
謝景涼好歹是個紈絝,動動心思,未必不能偷雞摸狗。
可若是到了季昭璋那裡,那就肯定一點兒滑頭都耍不得了。
跟這兩人相比,只是少了些點心堅果之類,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。
畢竟,她不用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侯府裡帶著。
時辰一到,回去吃什麼不行?
季昭璋笑中帶著十足的壓迫感,“季兄一心向學,為師很是感動。”
“呵呵,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感動個鬼啊!
紀婉儀跟在謝景涼身後,惜文和拾墨則跟在紀婉儀身後,四個人依次進入學堂。
謝景涼坐在上首的位置,而他下頭,就是紀婉儀的座位。
在房間的角落裡,還放了兩個矮凳,那是給惜文和拾墨的位置。
“還站在那裡做什麼?趕緊入座。”謝景涼吩咐道。
紀婉儀無語至極。心道學生席就只有她一個人,連個多餘的桌椅都沒有,這哪裡是教書,分明是審犯人嘛!
先前謝景涼沒來的時候,她不覺得有什麼,此刻謝景涼高高在上,而自己卻將要矮人一頭,這種呈階梯狀的高度,這樣的位置,她該不會,一抬頭就能看見謝景涼的鼻孔裡……
咳咳。
紀婉儀心情複雜地入座。
筆墨紙硯和書本都是已經準備好了的。
“基本的啟蒙識字你已經經歷過,咱們就直接跳過入門階段,從讀書做學問開始了。”謝景涼說這話的時候,周身有種認真而又威嚴的氣勢。
這樣的他,跟京城中盛傳的紈絝形象截然不同,他確實有先生的模樣。
只可惜,看鼻孔這個念頭一經產生,就像一粒種子被埋進了肥沃的土壤中,然後迅速生根發芽、抽枝長葉一般,謝景涼的先生氣度沒有讓紀婉儀過多關注,她的心思很快就全被謝景涼的鼻孔吸引了。
謝景涼的鼻孔……
誒,從這個角度看居然包的嚴嚴實實,只在靠近人中的地方露出一點點,約等於無!
這鼻孔長得真夠完美。
紀婉儀在心中做如是結論。
“少爺!少爺!”惜文和拾墨無奈地喊著。
“嗯?怎麼了?”紀婉儀如夢初醒,愣愣的扭頭看兩個丫鬟。“我上課呢,你們自己玩,不要打擾我。”
惜文和拾墨有些無奈。拾墨嘆了口氣,說:“少爺,侯爺在同您說話呢!”您老走神兒了!
謝景涼說什麼了?
這話紀婉儀可不敢說出口,她搓了搓手,做虔誠狀,道:“剛剛侯爺說,可以跳過入門階段,草民仔細想了想,以草民現在的水準……應該是可以的。”
謝景涼說這些的時候,紀婉儀還聽著,之後再說什麼,她就不知道了。
為了防止露餡兒,她就直接撿知道的說。
“草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,考慮得太過入神,一時間沒有聽清侯爺後面說了什麼……侯爺您大人有大量,可否……可否再說一遍?”
一陣沉默。
謝景涼不說話,紀婉儀也不敢抬頭去瞧他的表情,一顆心七上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