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家裡不是有個家庭主男嗎?
她沒有想到的是:榮志豪作為家庭主男,讓她對家裡放心,而反之,因為公司有這麼一個能人太太,也同樣讓他放心!
一個家庭,能有多少事?他不知道我在公司有多麼辛苦嗎?連看都不來公司看一眼,那可是勞心呀!
就算你不來,但回家你總得關心一下吧?這是作為副總最起碼的呀--
更可氣的是,孩子到現在都很少開口,那怕是“咿咿呀呀”叫幾句。
這孩子有些怪!
跑遍了全國各地,請教遍了所有的名醫,醫生都正常,就是性格有點兒……但他什麼時候問過?
女人了也許天生的就喜歡把責任推給對方,自從去了孃家,孩子與自己的訊息幾乎對榮志封鎖,孩子有什麼問題,就算榮志封打聽到,也是幾天後的事了,這怎麼能怪他?
符儀蘭不管這些,她怪了……
曾經,符儀蘭回家的時候,榮志豪端上可口的飯菜,笑著看著她吃,她是萬分的滿足;所以,她慶幸過。
但後來,榮志豪的微笑,越來越讓她厭煩、越來越讓她覺得可惡。
從那以後,家庭就讓她覺得冷,冷得她一放下筷子,就鑽進被窩。
她懷念起婚前的日子,那時候,身邊雖然滿是狂蜂浪蝶,但她緊守自己的底線,在酒醉金迷中,享受虛榮的滿足。
特別讓她懷念的是那些紈絝子弟被拒絕後的表情……
應該去重溫那種上感覺了,生活不是公司--家庭兩點一線!
下班前半小時,計政嚴又來了電話,符儀蘭一口答應。
“我來接你?”計政嚴討好地說道。
“你去我家吧,我還要去換衣服!”符儀蘭說不出自己這一刻是什麼心情,因為,她總覺得自己這麼做,不是很好。
對誰?對榮志豪嗎?
她狠狠甩了甩自己的頭,拋下心中的糾結。
“嘟嘟呢?”雖然符儀蘭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飽過孩子了,但進門這句話,她已經成了習慣。
“在玩具間呢!”女傭停下手,朝符儀蘭笑笑。
“哦--”
她與女傭的對話,是一種模式。
剛開始的時候,符儀蘭也會去玩具間看一下兒子,但去了幾次,她發現兒子都了雙手捧著榮志豪那個金色水晶球發呆,幾乎沒幹別的,對滿屋的玩具,不屑一顧,連自己推門進去,他都不會抬眼。
幾次下來,符儀蘭失去了興趣,就算他是自己的孩子,但傻子沒有人喜歡。
好在他不粘人,更是不哭不鬧。
符儀蘭彷彿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,她淡淡地給自己上了裝,換好晚禮服,回到大廳,發現計政嚴早已等在那裡。
這是一個輝煌與熱鬧的場面,到處鶯語燕聲;偶而傳來幾聲粗曠中帶著紈絝的叫聲,還伴隨著幾聲壞笑……
重溫久違的感覺,讓符儀蘭全身的毛孔都在歡呼:這才是生活的魅力,公司的高壓,需要這種輕鬆。
曾經享受的安逸與寧靜,是那麼地讓人厭煩、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