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急不急,靜心靜心!
榮安然馬上知道自己犯了急躁的毛病,馬上開始冥思靜心……
“榮安然--榮安然?”惠利坤見榮安然閉目坐在床上,他覺得非常奇怪:“你在幹什麼?不舒服?”
“不是的,班長,我在等你呢,我早晨想跟你一起去跑步!”榮安然被惠利坤叫醒,本想找一個沒有睡下的理由,後來一想:出去跑步散心,不也是一種修煉嗎?
“等我?跟我一起跑步?”
“嗯,對!”榮安然馬上下床開始打揹包。
“揹包就不用打了吧?你徒手就可以了!”
“沒事!可別讓那些自以為是的隊員笑話我們!”
“你行嗎?”
“班長放心!”
榮安然看惠利坤又背起行軍鍋,馬上放下自己的揹包:“班長,我來試試!”
“呵呵,跑不動了就給我!”惠利坤沒有客氣,他聽說過榮安然的訓練情況。
“立正!跑步走!”第一次有人陪他跑,惠利坤來勁了!
人生無處不修行原來是這樣的:極限煉體,冥想煉意,意導引靈入體,那麼瑣事不就可以修煉心境嗎?難怪紅塵歷練也叫“滌塵”,我應該好好修煉,特別是現在的我,脾氣漸長,思緒也開始亂了……
榮安然邊跑邊想:紅塵中的我,如何把握方方面面的尺度呢?應該也象學陣法那樣,慢慢地嘗試吧?
不急,不急!
榮安然勸慰著自己。
“非常不錯!”十公里下來,榮安然緊緊地跟住了惠利坤,讓惠利坤欣喜若狂:“我看下次山地訓練,那些傢伙還敢不敢笑我們炊事班,哈哈,有你的幫忙,我們炊事班誰都不怕,來--”惠利坤伸手幫榮安然放下行軍鍋。
“啊喲!”
“怎麼了,班長?”
“呵呵,沒事!”惠利坤因為高興,忘了自己的舊傷了!
“班長,你跟我說說,誰笑我們?”
“每次全大隊山地拉練,那些分隊的隊員,都怪我們炊事班拖了他們的後腿,要是老子沒有受傷,哼……”
惠利坤一說,榮安然就明白了原因:“班長,你受過傷?怎麼受的傷,傷在哪兒?”
“小傢伙,你班長我,可不是個孬種,想當年……”
原來:兩年前,惠利坤是電鰩一分隊的隊長,那時候,剛分了幾個新隊員,有一個隊員在老連隊可以算得上優秀的了,百米攀巖時,因為大意,安全扣扣錯了位置,又急於表現自己地攀在前面,結果,不小心掉了下來,是惠利坤硬是在後面搶住了他,硬把他拉住,等隊裡救下那個戰士的時候,惠利坤的肩部韌帶,也受到了不可修復的傷害。
本來那個戰士在受處分,但在惠利坤的求情下,部隊讓他早早退伍。
兩年前的惠利坤,與一根筋比起來,軍事素質有過之而無不及!
一說到這些事,惠利坤就有無盡的傷感,他不後悔救人,但他為自己再也不能正常訓練難過。
他時時地渴望著能回到戰鬥分隊,但他知道,這僅僅是一種奢望!
“班長,你會重回戰鬥分隊的!”榮安然道!
“可能嗎?”明明知道榮安然僅僅是安慰的話,但惠利坤還是感激:“安然,你是個好孩子,今後範事處處小心,別學班長我!”說話間,臉上寫滿了落莫。
這時候,一切安慰都是多餘的,已經快兩年了,惠利坤也習慣了!
“也許,再過一兩年,我也應該走了!”
看到惠利坤傷心的樣子,榮安然突然道:“不會的,班長!”
這是一種鼓勵,也是一個夢想,雖然夢想最終於都會破碎,但這一刻惠利坤的心,還是暖暖的。
白天,擇菜,洗菜,切菜,炒菜,晚上,榮安然總喜歡一個人躲著,有的時候,甚至連人都找不到。時間一長,全班也就習慣了,加上榮安然又勤快又能幹,大家都非常喜歡,就連整天陰沉著臉的勞昌成見到榮安然,都會露出難得的笑容。
分隊緊急集合,是哨子,大隊緊急集合,就是緊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