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榮安然同志,對組織,你不能有絲毫隱瞞!”牧凌峰插了一句嘴。
“嗯!”
榮安然隨口應了一聲,心裡在想著:我怎麼應對所有的女隊員?難道我也是什麼都欺瞞嗎?
對李佳音,自己幫過她,但她出賣了他,他沒有覺得這麼對她有什麼過不去,但其它女隊員呢?雖然也可以這樣,自己的內心就不糾結嗎?
榮安然突然明白了“紅塵歷練”的含意:原來,是要讓我去了解別人的思維,應對形形色色的人性,然後,再去看清自己的心、自己的路!
醫務室應該說是挺大的,但突然呼啦啦一下子進來三十個人,還是覺得有點兒擁擠。
“你們說說,我說的是不是事實?谷素雯,你八天前臉上還長滿黨和雀斑的,是不是?”
三十個人,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,一個個都帶著奇怪的目光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你有你的苦衷,是不是?”方曉露偷偷地擠到榮安然的身邊,用手指劃了劃榮安然的手背,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問。
榮安然心裡一甜,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,摸了摸方曉露的頭,就象小時候父親摸自己那樣,這一動作,讓他更深地體會到父親對自己的愛。
沒有人發笑,雖然大家都知道榮安然只有十二歲,而他的動作,象是長輩對待晚輩;所有人的思緒,都沉浸在了壓抑的氣氛中。
“說說吧,你要多少錢,才能把那第配方貢獻出來?一百萬?一千萬?”看到自己學生的表情,教授知道她說的應該是真的。
“錢?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是嗎?金錢不是萬能,沒錢萬萬不能!”老頭說得很認真。
“這是哪個年代的話,教授先生?”榮安然的眼裡,露出了不屑,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。
“難道我說錯了?”
“教授先生,在我們黨的領導下,在所有民從的努力下,我們華夏進入小康已經多少年了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我只是想問問你,什麼叫有錢,什麼叫沒錢!”
“這……”
“教授先生,所謂的沒錢,是衣不遮體、食不裹腹:在今天這個小康社會里,你所說的‘沒錢’,我可以理解成為貪心不足!我可以認為你根本就沒有去想過,錢到底是什麼!”
“比方說吧:那些著名的公眾人物,他們的錢,這一輩子花得完嗎?但為什麼經常能聽到他們的偷稅漏稅?別看他們有錢,他們才是金錢的奴隸!”
“他們把錢花在公益事業上,以收賣人心,但卻不知道,他們所花的錢,也是國家的錢,人民的錢。”
“我問你,當他們把錢捐給公益事業的時候,國家是不是根據他們捐款的數額,為他們減免稅了?他們用國家的錢,買了他們的名,還在暗地裡偷稅漏稅,關鍵在於,他們的錢,本來就花不完,我想問問你,親愛的教授先生,錢,到底是什麼東西?你不會也象他們那樣,丟失了信念,丟失了理想,為了錢,出買了自我吧?”
“說白了,你就是不賣唄!”教授不是傻子,他抓住了榮安然的最後一句話。
“教授先生,我聽說有人能用一張符咒幫人解除痛苦,把人送入天堂,你為什麼不去找找他們?”
“你沉迷在醫學裡一輩子,為什麼不去想想你剛才的話?不去想想你的學生所說的是不是科學?”
說到這裡,榮安然心中突然一驚:我怎麼也說起“不科學”了?
繼而,他馬上明白了:哦,一理通,百理能,修真這套理論,也象練書法那樣,先入貼再出貼,我現在好象已經慢慢開始接受所謂“科學”的說法了。
“老師--嗚嗚……”李佳音哭得象淚人似的,她真的非常委屈、她真的沒有說謊……
這一刻,她終於明白了,榮安然為什麼要謝她……
“榮安然--”政委一直沒有說話,但牧凌峰忍不住了,誰都可以看出,李佳音說的是實話。
“怎麼,我的大隊長,你是不是也想說,電鰩特戰隊容不下我了?”
榮安然的表情,實在氣人,牧凌峰有這個意思,但卻不敢說出這種話,政委就在身邊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