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良偉,身高一米八三,擒拿格鬥在全大隊都是排得上號的,面對只有十二歲的榮安然,雖然有一米七五的身高,當然感覺到遊刃有餘,他輕輕地伸出猿臂,朝榮安然刁去……
“住手!”
分隊裡,唯一能降住刁良偉的分隊長遲韓山出現在門口。
“哼!”刁良偉收住了手,不屑地看著榮安然。
他認為,榮安然的拳頭,對他來說,只是撓癢癢而已。
憤怒的榮安然,神念全開,當然也聽到了這一聲“住手”,他的著手,在剛剛碰到刁良偉的衣服的瞬間,停住了。
榮安然並不怕一拳下去的結果,在他的詞曲裡,根本就沒有“怕”這個字,但散開了神識才再次意識到,全隊沒有一個人會有意傷害他,他們僅僅是看不起他這個小不點,怕他給隊裡拖後腿而已。
但就算這樣,也差一點兒讓他失去理智。
要知道,修道之人,失去理智,就等於是走火入魔!怒火、嫉火、仇恨,往往是走火入魔的源頭。
榮安然年齡不大,但畢竟靜心修煉了那麼多年,在出拳的同時,他的丹田就已經升起了一縷清涼,只使遲韓山沒有聲出這一聲,他也會收手。
對犯我華夏的血族與天使尚且如此留手,更別說是對僅僅有口舌之爭的戰友了。
榮安然的心境迅速平靜了下來,他冷冷地看了刁良偉一眼,一聲不吭地走回到自己的鋪位。
“小子,你不敢了?哼,別讓我在拳擊臺上碰到你!”刁良偉滿嘴不屑。
平靜下來的榮安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坐在了自己的床鋪上。
“坐小凳子,不能坐床上的;我幫你去打水,你把鞋脫了!”花青銘走過來道。
“不,不用,我去醫務室!”
開什麼玩笑,在隊裡脫鞋,明天還怎麼瞞住?
榮安然藉口去醫務室,他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樹下,盤坐了下來。
十五分鐘,榮安然利用靈力就修復好了腳上的傷口。
洗刷後,因為沒有隊務會,戰友們都自覺地開始了文化學習。
回到宿舍,榮安然來到農義凡的身邊:“隊副,你給我講講佇列要領,並給我示範一下,可好?”榮安然從電視上就知道軍人軍姿佇列的重要,每時每刻都會用到,他不想拖。
“你的腳……”面對榮安然,農義凡心情有點兒複雜,當然,連他自己都表達不出來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。
“沒事!”榮安然笑了笑。
“那我們出去吧!”
操場的一角,農義凡把各種佇列動作細細地講解並示範了一遍,本來他想從立正、敬禮、向左轉……開始,到齊步走、跑步起、正步走……教一遍讓榮安然練一遍的,但榮安然卻要他連續地講解示範。
農義凡知道榮安然只是掛名來隊的,所以,也沒有強求,示範完所有佇列動作後,說道:“你試試!”
榮安然沒有試,只是對農義凡道了一句謝,就讓他回去了。
農義凡無奈地搖搖頭:只是孩子好玩吧?反正,他要求的我都教他了,隨他去吧。
快到宿舍門口,農義凡還回頭看了一眼,他並沒有看到榮安然在練習,而是席地坐在那兒。
榮安然一遍遍地過濾著農義凡講解的動作要領,他一坐就是半個小時,覺得自己已經掌握,才站起來確定四周沒有人後,開始了練習。
多則練習五遍,少則兩三遍,確定了自己的動作標準無誤後,走回到宿舍。
自由活動時間,分隊裡的戰友,有的去了圖書室,有的去了電腦室,有的去健身房,只有幾個人,坐著小凳子,趴在床上抄寫著什麼。
榮安然也來到自己床邊,開啟小凳子開始坐著發呆……
部隊的一天,就一天,榮安然感覺到了與地方不一樣。
小學、中學、大學,他也都是一個人,但就這麼一天,他感覺到了軍隊與地方截然不同:除了紀律以外,這裡全是成人!
與大學生不同的是,戰士是真正的成人,他們每一個人都能自立,都可以獨擋一面。
至於其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