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?”
“比如賣肉!”榮志豪看了一眼武昌國:“在民間,對那些行苟且之事的人,叫做‘不要臉’;既然她們自己臉都不要了,為什麼影片上,把她們的臉都打上馬賽克?民間偷歡償且如果,更別說是賣肉了,那是甘願墜落。”
“再者,肖像權、隱私等等,應該屬於公民的權利,但應該不屬於罪犯!也就是說,我個人的想法是:罪犯不屬於公民!”
“知道那些鳳姐這麼說的嗎?‘做鳳姐來錢快!’聽了這句話,你有什麼樣的感覺?就因為她們的‘來錢快’,破碎了多少家庭?”
“按您這麼說,法律真的是最寬容的了--”武昌國嘆道:“榮先生,受教了!”
“是呀,誰說法不容情?就是為了我們這個世上能有更多的情,才制訂的法律,不是嗎?”
“說得好!”門外響起了耿建明的聲音:“但榮先生,你要理解,我們國家,雖然一直在提高民族素養,但畢竟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”
“這個我能理解,所以,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,區域性開刀,呵呵--”
“說說吧,怎麼回事?”耿建明已經與榮志豪打過交道,他知道榮志豪最喜歡直來直去。
榮志豪把自己一切經過,說得詳詳細細,最後道:“在科學的今天,你們只能從影片上,證明我在口頭威脅,最多也只能是對我警告。說句不好聽的話,你們最優秀的法醫,也只能判定那三個人是腦血管破裂,最好的醫生,都會認為透過治療,一年半載後,他們就能康復,但我告訴你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武昌國變色道。
“因為,他們每個人的一條腦神經已經斷掉,現在的科學,是不可能接回去的。而且,就算把他們的大腦拿出來切片,也查不出來,因為,那根神經太小,小到只能用顯微鏡去看。誰能在切片時,正好切到這個位置的橫截面?”
“我不能,我老師也不能!”巴應婧怯生生地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耿局……”武昌國求助地看向耿建明,他並不是一定要為這三個人求情,他只是覺得這樣的處罰實在太重了。
耿建明看到了榮志豪堅決的眼神,他一陣無語,想了想後,回答武昌國道:“你先查查,這三個人平常是什麼樣的人!”他相信,如果這三個人不是太壞,榮志豪應該會原諒的。
“諾--”巴應婧把卷宗往武昌國面前一扔!
“完了!”耿建明哭笑不得,只能暗暗嘆息:在公安局有卷宗,能是好人嗎?
“武隊,你還幫這種人求情?如果我沒有猜錯,這樣的結果應該是大快人心,你要是不信,我們明天上街去聽聽!”
看到巴應婧咬牙切齒的樣子,耿建明不解道:“難道你也……”
“我穿著警服他都敢動手動腳……”巴應婧兩眼冒火。
“罪有應得!”武昌國邊嘆氣邊搖頭。
“這件案子你準備怎麼辦?”耿建明問道。
“案情很清楚:影片、語音齊全,這是我的報告。”沒等武昌國回答,巴應婧直接介面,並把鑑定報告遞給武昌國:“飲酒過量,造成腦血管破裂!”
武昌國接過鑑定報告,看了看耿建明,又看了看巴應婧。
“看什麼,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籤的名!”巴應婧瞪了一眼武昌國。
“老常?!”武昌國徹底無語:“可……可……就算我們不送交檢察院,羊家也會向法院起訴的。”
“這樣,如果法院受理要人,你就打電話給我,我負責把人帶到。”
州局局長都願意擔保,武昌國還能說什麼?就算耿建明不擔保,武昌國也不敢把榮家父子留下,誰敢呀?
看著與耿建明一起離去的榮志豪父子,武昌國非常無奈,他不知道怎麼結案,因為那些口供--十幾份同時指證被榮志豪說癱的口供,連榮家父子自己的口供,都是這樣;案件非常明瞭,但結案需要證據,需要科學依據,到哪兒去尋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