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居然是曾布與其妻魏玩曾經收養的養女。
這是養成系吧!?
而在現代留過學的趙煦更是在看了報告後,就想了起來。
貌似現代野史裡,有曾布妾室張氏在魏玩病重時諷刺,甚至氣死魏玩的記錄!
故此,趙煦說的每一句話,其實都是在暗諷曾布。
可憐曾布哪裡知道,自己的底褲都被人拔掉了!
他還沾沾自喜的說道:“臣惶恐……”
說著,他就低下頭去,開始故作深沉:“臣妻自與臣成親以來,侍奉姑舅,友愛兄嫂,教養臣諸子……臣委實虧欠臣妻許多……”
“常常深感此生恐怕難以報償……”
趙煦輕笑著:“學士家有賢內助,此學士之福!”
“學士當好生珍重!”
“臣謹記陛下德音教誨!”
趙煦點點頭,心道:“但願吧!”
不過,趙煦對此表示悲觀。
因為曾布此人,在政治上就素以蛇鼠兩端著稱。
他屬於是新黨內部的騎牆派。
當年熙寧變法的時候,就曾背刺過王安石。
在趙煦的上上輩子,他也背刺了章惇和趙煦這個舊日的君父。
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婚姻忠誠?
搞不好,現代的野史可能是真的。
曾布將來,會寵妾滅妻!犯下士大夫的大罪!
但無所謂!
因為這次,他很可能撐不到那天了。
趙煦問道:“學士回京這些天,可曾關注過朝政?”
曾布低下頭去,道:“奏知陛下,臣回京以來,已走訪拜謁了多位友人,也看了邸報與朝報……”
“那學士該聽說了,如今府界中,胥吏不法,殘害良善的事情了吧?”
曾布頓時打起精神來,他知道的,戲肉來了。
他當即道:“臣略有所聞。”
然後,他開始表態站隊:“陛下布聖德,推恩府界萬民,免過稅,除弊政,鄉中長者、閭里賢人,紛紛稱頌!”
“然胥吏不法,不遵陛下詔書,不恤良善疾苦,反以訛詐、勒索、誣陷……”
“臣入京後,聞知其中種種,嘗痛心於此!”
趙煦聽到這裡,便坐直了身子,問道:“若學士來處置諸般胥吏……學士當如何?”
曾布嚥了咽口水,立刻表態:“設使臣奉陛下詔,以臨此事,臣自當奉詔依法,嚴懲諸吏……”
說著,他就殺氣騰騰的表示:“陛下,先帝立有《倉法》,吏受逑不滿百錢者,徒一年,每百錢,增罪一等;千錢流兩千裡,每千錢加罪一等,最高可流配三千里,甚至刺配沙門島!臣當奉法而行!”
趙煦頓時猶豫起來:“這麼嚴重嗎?”
“會不會過於苛責了?”
曾布昂頭:“稟陛下:自古非重刑無以立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