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皇帝的錢,就總能落到皇帝的小金庫裡。
趙煦的父皇那三十二個封樁庫裡的六七千萬的財帛,就是這麼來的。
老實說,趙煦要沒有去過現代留學,開了眼界,是絕不會動諸司的。
諸司貪歸貪,但從未少過給皇帝的那一份。
而且,他們常常會超額完成任務。
典型的就是綾錦院了。
不要看趙煦拿著綾錦院做文章,就以為綾錦院貪了他多少錢?
其實,綾錦院從未貪過他的錢。
綾錦院這些人退的贓,都是趴在那些織工身上吸血吸出來的。
而織工們則反過來,壓榨剝削女工、工匠。
同樣的事情,在州郡也一直在發生。
再苦一苦百姓,罵名諸司來擔的事情,在大宋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的。
見到趙煦的神色猶豫,向太后連忙再道:“官家,請想想盱江先生的文章經義吧!”
盱江先生李覯,是一個旗幟鮮明的支援國家應該掌握國有經濟命脈的大儒。
同時,他還是一位主張士大夫要大談特談利益的大儒。
趙煦從去年八月開始,就已經在學李覯的文章。
鄧潤甫從《慶曆民言》開始教授,如今已經講到了《國用》篇。
順便說一句,因為鄧潤甫在經筵上,旗幟鮮明的給乃師李覯搖旗吶喊,鼓吹宣揚。
他現在已經被新黨孤立了起來。
這很正常——鄧潤甫這樣做,在其他新黨大臣眼中,是完完全全的背叛,是對新學立場不堅定,對新學不老實,是新黨中潛藏的小人。
沒有宣佈將之開除出新黨籍貫,僅僅是因為王安石還沒有發話。
若王安石發話,那立刻就會是——二三子可擊鼓而攻之了。
但大家都已經不帶鄧潤甫玩了,鄧潤甫現在上朝來來去去都是一個人。
而舊黨?
舊黨對此冷眼旁觀,很多人都覺得最好,鄧潤甫和李清臣、安燾這些新黨執政一起同歸於盡。
那就真的是棒極了!
要是能把在外面的章惇、曾布還有韓縝、鄧綰也一起送走,就再好不過。
而根據趙煦的觀察,鄧潤甫對此是甘之如飴,樂在其中。
聽到向太后提起盱江先生李覯,作為早已經矢志要成為李覯思想最好的繼承人和李覯唯一指定傳人。
趙煦頓時就來了興趣。
“母后的意思,兒明白!”趙煦道:“我也正想和母后、太母說一說我的想法……”
 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