愕然地望著他,平時溫文爾雅,此刻的他面龐顯得猙獰,一定是因為樓道口暗黑暗的緣故。
抓著樓梯,身子才沒有滾下去,她柔聲說道:“你想多了!”
“那麼為何不願和我同處一室?我可以保證整個晚上規規矩矩,只想離你更近,說說心裡話而已。”
抓著的手腕不自覺的用力,一陣疼痛襲來,瞧著他血紅的眼睛,有一絲緊張,忙地拼命掙扎。
對方更是愣是扯著她,站在門口時也不知該往左邊還是右邊,她奮力地掙開,一腳跨入右邊的房子。
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。
眼眸流出幾分氣惱,手帕丟在桌上,自己躺在床上。
外面寂然無聲。
雖說之前林淨淨不曾前來,蔣家依舊重視,這天殺雞宰羊,準備了半日。福貴匆匆地歸來,顧不上擦汗,氣喘吁吁地說道:“少爺和林姑娘跳舞啦!”
“跳舞?”翠之尖聲叫道,“她是交際花嗎?才來就去跳舞!”只覺得太過激動,於是低垂下眼睛,一門心思纏著毛線。
大嫂見到母親面目不快,訕訕地起身,扯下毛巾,擦擦嘴,“我去廚房裡看看羊肉準備得如何?”
忙不迭地走開,蔣夫人氣得胸口起伏,哼哧哼哧地直冒粗氣,“家門不幸,家門不幸啊!”
“媽,你說得太早!人家還沒過門呢,去哪兒都是她的自由,就是可惜三弟痴迷這樣的女子。
據說她往先和人一起,鬧得轟轟烈烈,舉城皆知,她呀,可不像我和大嫂那樣識大體,往後更是有的煩惱。”
“只要不讓她進門,一切會好起來的!”蔣夫人眼睛看向明亮的窗臺,口中喃喃地說道。
一覺睡到大中午,雖然有人來敲過門,可林淨淨不肯起來,直至越來越大的喧囂的聲音讓她無法入睡,才勉強爬起。
從箱子裡面翻出了一件銀灰色的連衣裙,絲滑的質感,修身的剪裁,不由自主在鏡前比劃著。
只覺得不過癮,索性穿在身上。
“真美!”蔣著誠不知何時走了進來,倚靠在門口,拍著巴掌,來到身後,柔柔地伸出雙手環著她的細腰。
“這樣的美服,配上仙女般的面龐,不論走在何處都是最吸引人的。如今時辰尚早,乾脆,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最為新潮的舞廳,絕不遜色於任何城市!”
牽著她的手往外拉,訕訕地低下頭,“這是我的第一件舞衣,時時帶在身邊,並非是來跳舞的,今日不是有正事兒嗎?”
“不就是和我家人吃個飯嗎?昨日他們倒是熱情高漲,可過了今日會如何很難說,不論如何還有時間!”
不由分說,愣是拉著她下樓。
來到了舞廳裡時,雖是廖廖的數人,他們的一舞依舊得到了熱烈的掌聲,尤其是一名角落裡的男子。
高挑的身材,一邊拍手後邊緩步上前。
二人都愣在原地,並非是西洋的聖誕,此人卻戴著小丑的面具,顯得滑稽可笑。
“不知道是否可以請這位姑娘跳上一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