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棲松沉默了,冷冷地說道:“正是因為她受了矇騙,即便如此艱苦,依舊說不曾後悔,如此一來更令人氣惱。
是他哄騙了一位涉世未深的農家女子為他生育孩子卻遭受拋棄,使得她過得拮据,受人唾棄,如今只想用銀子來換回自己的愧疚,想要我再次認他,絕無可能!”
咬牙切齒,暗暗地握緊了拳頭重重地說道。
“或許你對父親有所誤會。年輕時候的他一心撲在事業上疏於照顧,可是想來他的心中一定是有你們的,不然為何一眼認出你同時為了靠近你,為了令你成材,費盡心思做一切。”
同時這一切並非是為了讓你認他!”
“別再說了!”雲棲松顯得冷漠,多年的恨意好似血液一般的融入身體裡面,一時間想要清除著實太難。
林淨淨瞧著他面色依舊潮紅,便去廚房給他端來一碗醒酒湯,喝完後她便轉身回房。
悄悄地跟上前去,原來正在收拾著東西。
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,便由一個壯志酬酬的青年變成如今頹廢油膩的模樣,回來想去都是簡戰漠因為一己私利,白白地毀去他的前程。
望著雲棲松此刻忙碌的背影,林淨淨上前去一把將人拉。開啟手一鬆,包袱嘩啦啦的灑落下來,衣裳碎了一地。
雲棲松的眉頭緊皺,顯然神情痛苦。
“別收拾了,你是個堂堂男子漢,哪能夠因為一點挫折便逃避呢,你等著,我為你出氣!”
她腦子一熱,立刻出去電話一撥,方婆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,“才出去幾日,你又記掛著這邊,少爺不在!”迅速將電話掛上。
林淨淨略一思忖,聽聞虎子所言,簡戰漠近來頻繁地來往於港口,可能中午在河邊的那棟別墅裡,她讓司機開車。
雲棲松原先不同意,可架不住林淨淨的一再逼迫,兩人來到港口。說也奇怪,往先得他此處一片繁茂,船隻無數,鳴笛聲音,離別聲,歡鬧聲,簡直像是人間百態。
現在卻是一片茫茫然,天地下面空空如也,雲棲松指著不遠處的空曠之所,“他們在那邊!”
堆疊在一起的集結箱如山般,後面卻是兩方人馬正在對峙。
林淨淨和雲棲松陡然出現,頗覺不妙,頓時煞住腳步準備轉身便逃。
砰的一聲響,一顆子彈在腳邊開花,嚇得林淨淨腿一抖,險險地剎住腳步。
雲棲松才一轉身,忙地攔在她的面前,可是身後飛奔來的一個黑影,一拳將他打倒在地,之後二人迅速地被制服,裡面的人認出了,歡喜地叫道:“是她,這是簡戰漠的相好的!”
“我不是!”
林淨淨的話音才落,便見到另外的簡戰漠自身後的椅子上站起來,這一幕發生得太過迅速,才見到她的影子便恰巧落入他人的手中,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過。
“哈哈,天助我也。如今的價格可不是剛剛說的五五分成,它的分量至少也相當於兩成!”
兩隊人馬正在談生意,簡戰漠的臉色鐵青,瞧也不瞧她一眼,緊鎖著眉頭,冷笑道:“隨便抓個野女人就獅子大開口,看來赫成峰調教出來的人也不過如此!”
斜睨了他們一眼,重新緩緩地坐在椅子上。
林淨淨的心冰涼,前面的男子雙目透著兇狠的光芒,被他抓住可是九死一生啊,心中絕望透頂,只怪太過莽撞。
眼前雲棲松好似猜出林淨淨的心思,衝她一笑,“放心,你不會死!我已經生無可戀,不論誰死在誰手上,也好過於自己動手,死前救人一命,好過於自殺萬劫不復,無法/輪迴!”
依舊是明朗的笑容,可是卻讓林淨淨心如刀割。明知是安慰的話語,卻又無奈。
遠遠的簡戰漠悠閒自在,倒是身邊的男子按捺不住。
他細細地打量著林淨淨,“江湖上傳言,你為了一個謊稱是你老婆的女子迷得七葷八素,果然長得貌美,你若是不喜歡了,就讓我們兄弟帶走!”
“你敢!”對面的虎子厲聲吼道,“我們少爺喜歡過的女子,就算不再喜歡,也容不得他人染指!”
冷厲的聲音讓他有一絲驚顫,依舊強笑鎮定道:“剛剛不是說了是個野女人嗎你們也未曾結婚,有何不可呢?”
說罷便伸手,林淨淨頭一偏,眼中蘊著層層的怒火,咬牙切齒地罵道:“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,我讓你死無全屍!”
“嘖嘖嘖!”男子輕笑道,“看來你們果真是一家人,就連說狠話也一模一樣,不過嘛,你可是落在我們的頭上,是死是活都要看簡戰漠的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