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照著林淨淨的吩咐,掌櫃的冷笑一聲,“蝶戀花就留給你們叫花子的隨便穿啊!”那些人抱著布喜歡地離開。
才過了兩天,陳府中,股東們個個氣得腦袋冒煙,指責陳阿嬌,“你這是何意,如今街道上已經傳開,我們蝶戀花的布只配叫花花穿,往後正常的人誰還會買呀?”
“你們儘管放心,都是林淨淨在背後搗鬼!”陳阿嬌臉色陰沉,難怪上次林淨淨親自前來,原來她一早便準備學新招。
“哼,說什麼求和是假的,前來挑釁才是真的!”一時間出神。
方叔惱怒地上前來,“我們那條街的乞丐一個一個的都穿上了和我們相同的衣裳,你說說看,這往後我們還如何能夠出門呀?”
“就是,當時就不應該賤賣布,說什麼為了打倒鳳求凰,他們倒是無工可開,可是也使得我們大量的布落在林淨淨的手中,被她胡亂糟蹋。
往後,別說是相鄰縣,就算是我們本人,也不會有人再買的!”
就在此時,有下人匆匆地跑來,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見到他的神色驚惶,陳阿嬌忍不住喝道。
“林淨淨和簡戰漠他們運出了大量的鳳求凰擺了出來了,與此同時,許多老主顧揚言再不會穿我們的布做的衣裳,紛紛地去買鳳求凰!”
“你看看,這就是我所擔心的!”
“林淨淨原本就有後招,那些鳳求凰只是她的庫存,等到消耗完了就再也沒有,可是我們還有……”
“什麼,你還準備再製?趕緊不停啦!外面的人都說蝶戀花製出來的都是乞丐所穿!”方叔急得一把蹲在地上,垂頭耷腦的。
陳阿嬌望著愁雲慘霧的眾人,自己更是惱怒非常,喃喃地說道:“不應該呀,我們十多年的牌子怎麼說倒就倒啦?”
“怎麼不應該,現在人家手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布正在往外運,送給城中各個角落的乞丐!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“蝶戀花呀,如今就等同於乞丐和抹布!”
又一陣眩暈,陳阿嬌伸手扶著桌沿暗暗地咬著下唇,眼神凌厲,胸口不住地起伏著,惱恨不已。
她慣會使陰招害人,簡戰漠錯看人了。
股東們折騰了一番,最後罵罵咧咧地極為無奈地離開。
一直不放心外間,天天呆在廠裡的虎子雙坐在一旁的茶樓裡面,外面拖著長長的人龍,將他精心儲存的布一批一批地買走。
心中原本難過,可是掌櫃的給他添茶,同時疑惑地問道:“怎麼你不去來一匹嗎?”
“我買它做什麼!”虎子白了他一眼。
掌櫃嘿嘿一笑,搖了搖頭,“你不知道吧,還是林淨淨有氣魄呀,好好的竟將他人十多年的牌匾,短短几天就摘了下來,果真是女中豪傑,令人敬佩!”
“你說什麼?”虎子詫異不解,沒瞧見蝶戀花的牌子倒了,相反,還如火如荼呢。
掌櫃的瞧見虎子一臉茫然,點了點頭,“現在的蝶戀花都是乞丐穿的,憑著先生這般的身份,也確實不適合!”
“乞丐所穿?”虎子眼前一亮,猛拍額頭,“對呀,他為何沒有想到呢?哈哈哈!”放下一個銀元,大笑著離開。
掌櫃的才伸手,可是人已經遠遠地走開,邁著外八字,神氣活現的!真是一個怪人,剛剛還愁眉不展的,掌櫃的搖了搖頭。
虎子在路上恰巧見到林淨淨,急急地揮手。
林淨淨跳下了黃包車,衝他而來,“這麼一天都不見你人影,讓我一通好找!原來在這兒晃悠啊!趕緊回去,簡戰漠打來電話找你呢。”
“他現在正在火車上呢,要到明天晚上才會回來的,林姑娘,這主意到底是如何想出來的呀?蝶戀花,哈哈,陳阿嬌沒有好日子過了!”
林淨淨笑盈盈地望著他,“你終於想明白,不再吹鬍子瞪眼睛!說我暴殄天物了?”
虎子不好意思地低頭,長嘆了一聲說道:“還不是因為我一時沒想明白,才有這種誤會,往後不論你說做什麼,我都照做不誤!”
“術業有專攻嘛,其實呀,之前我已經向她求和了,若不是被她逼得毫無退路,我也不想!”
“哈哈,少爺真是可惜啦,錯過了這樣一出好戲!”
“說也奇怪,他好端端的跑到上城去做什麼?”
“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!”虎子眨巴著眼睛,“簡戰漠還說過,不必看在往昔的情分上,要對陳家牙還牙呢。”
他人離開,心思都還在呀,也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,非得讓他親自跑上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