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淨淨瞧著他的臉龐,不曾發現嘴唇印,身上也沒有女子的香水,會倒是有一股濃濃的酒味。
他喝得醉醺醺的,好似人事不知,上前拍著他的臉竟無反應,林淨淨上前為他解開領帶,脫下西裝,替他將鞋子脫下,抱著他上床。
突然感覺異樣,才發現一旁的虎子正站在不遠處,臉上好似帶著笑意,不滿地說道:“還笑,竟然和他呆在一起,為何不勸他?”
虎子才收起笑容,正色回道:“林姑娘你可冤枉我啦!少爺心情不佳,想著借酒澆愁才喝醉的,怎會和我有關的?”
林淨淨白了他一眼,虎子轉身離開,替他們將門關上,林淨淨取來涼水擦拭著臉龐,端詳著簡戰漠的面龐。
寬寬的額頭,稜角分明,分明的臉龐,尖挺的鼻子,嘴唇細薄,極為耐看。
林淨淨託著下巴,眼睛瞧著他,不知為何如今他蓄滿了鬍子更增添著些許的魅力,望著他目不轉。
突然腰間一癢,轉過頭來,簡戰漠的手正攀上她的細腰,一用力不由自主啊的一聲撲倒在他的身上。
腦中嗡的一聲響,林淨淨才反應過來,重重地捶在他的胸口裡,“原來你裝睡!”
“是呀,我若是不醉倒的話,你又怎會這般偷偷摸摸地看我呢?”
林淨淨滿臉通紅,哼哼地白了他一眼,只覺得此時就不妥,掙開簡戰漠的手坐在一旁,不滿地問他:“今日打球玩得可開心?”
“誰說我打球來著?”簡戰漠癟癟嘴說道,“上一次我們贏了,往後她不得前來騷擾!”“當然啦,這都時紅梅的功勞!
說也奇怪,你出門竟然不帶著她,她守在門口,我倒以為你還在裡面呢!”
聽後林淨淨挑了挑眉頭,神情得意,“哈哈,你被我騙了吧,我可告訴你,對於逃跑一事我可最為在行呢!”
她說得得意洋洋,簡戰漠輕輕地擰了她一下。林淨淨撅起嘴巴,眼眸流出幾分傷心,掏出手帕擦拭著眼淚。
“別再假裝了,瞧著你就連窗戶也敢跳,還有何不敢?為了一個學生,你至於嗎?”
“做人最要緊便是講誠信,我既然答應過她,自然要好好的教導了。
再說了,你如今常常的不在府中,我若是似的呆在房中等候,豈非和家中的物件一樣,既有能力,也想做些有意義的事情!”
“說來說去你依舊不肯聽從我的話!”簡戰漠忽然坐起,臉色一沉,他瞬間翻臉,使得林淨淨心中自然不安,卻不肯妥協,低頭沉默不語。
“那好吧,我們明日真正去打球!”說完之後翻身背對著。
望著他的背影,林淨淨氣惱上頭,“去就去,誰稀罕你!”恨恨地離開回到房間休息。
這天晚上輾轉反側,一時間難以睡著,夫人打來電話告訴她近日有事需要外出,無需前來上課。
林淨淨有了空閒,可是和簡戰漠他鬧著彆扭,都不肯服輸。
二人雖然在家,個個不離開房間半步。
林淨淨在裡面看書寫字,時間會過得飛快,倒是簡戰漠不時地讓虎子前來,想著和林淨淨搭話,她偷偷地笑著,卻不肯放低姿態。
瞧著簡戰漠熬了整個上午沒有去打球,沒有來找自己,心下無趣之極,同時手中筆已經用完,於是去了商場。
走在路上,見到路邊的攤子上有一個賣菜的老婆子,瞧著她的面龐都有幾分像張媽,走至跟前,林淨淨揉著眼睛,“張媽?”
此刻她穿著打滿補丁的衣裳,滿臉的疲倦,林淨淨上前叫了一聲,張媽抬起頭來,瞧見是她之後,趕忙低下頭用袖子遮住臉龐。
周圍的人都已經離開,而她前面還有一堆菜不曾賣完,好似放不開,擔心遇上熟人不肯吆喝著。
林淨淨疑惑不已,“你不是在夫人家裡面伺候著小蝶嗎?怎麼會來到這兒賣菜?”
“說來話長!”老媽見是林淨淨不是親朋,額頭上現出幾條溝壑般的皺紋,唉聲嘆氣,
“都怪我老婆子多嘴,回去之後夫人大發雷霆,說我不該洩露家中的訊息,不分青紅皂白就將老婆子趕走,只不過呀,只希望她們母女兩人往後會平安呀。”
此時只見到幾個穿制服的巡邏計程車兵正提著棍子前來,張婆的臉色變了,滿面驚惶,迅速地拾起了地上的菜往外逃去,“林小姐,你要幫幫她們啊!”
望著她蒼老的背影,還有蹣跚的腳步,為了生活而又如此忙亂。林淨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雖然並非是她的錯,可是因她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