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戛然而止,他拍著自己的臉龐,“這不是打自己的臉,打老祖宗的臉嗎?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!”
轉而對小二說道:“來人,送客!”
霍然站起,密斯李極為不滿,他冷哼一聲後拂袖離開,臨走之時丟下一句話,“整個城中,除了我之外,看還有誰敢出價!”
好似他已經放出了風聲,古董鋪子裡之後門可羅雀。簡戰漠的不以為然,特令虎子看守著,自己則和林淨淨一起逛街,不時地在街上游蕩著。
兩人卸下重擔,無比的暢快,林淨淨坐在黃包車上望著一旁形形色色的人群,她悄聲說道:“近來不見虎子,見他天天守在古玩鋪子裡面,你是不是擔心肚子裡會招賊啊?”
“我不擔心!”煩惱的說道,“我只是擔心,身邊的人被人看上!對她打主意,有一天離我而去!”
林淨淨氣惱地瞪了他一眼,還未說話,並見到遠處有人在車裡向他打招呼。原來是大衛,簡戰漠的目光悠遠,早已經瞧見了他,話語也是半真半假。
想著簡戰漠在旁,林淨淨對著他輕輕地招手,滿懷歉意,只好偏轉過頭來,大衛急了,聽說林淨淨四處閒逛,便讓管家開車假裝偶遇。
好不容易撞上,人又急急地離開,掉頭追上他們,司機慌忙得按緊喇叭,四周人被嚇了一跳,紛紛地避讓。
道路狹窄,人群極多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調轉車頭,急急地鳴著喇叭,衝著簡戰漠和林淨淨的方向追去。
許久之後方才和林淨淨平行,他扯開簾子,搖下車窗陪著笑說道:“幾天不見,不知道林小姐是否有空?”
林淨淨原本想不理會,可是人已經在旁邊,禮貌地說道:“今日時辰排得較滿,不得空!”
“可你原先不答應好的呀?”大衛緊張不已,將頭伸了出來,只差伸手抓住林淨淨。
簡戰漠不動聲色,伸出手攬著林淨淨的肩膀,微一用力,讓她和自己緊緊靠在一起。
大衛瞧見這一幕,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依舊滿臉期待地望著林淨淨。
“這個容我再考慮考慮吧!”
林淨淨之後再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大衛。
還欲再說,可是來了一群跟風的人,長長的隊伍堵住了半邊路。
不住地鳴笛,毫無用處,還有哀樂聲音漸起,夾雜著親人的痛苦的聲音,也毫無辦法,只得衝著黃包車的影子吼叫,“今天晚上你一定要來參加啊!”
聲音被淹沒在人潮當中,兩人下車之後,卻是在碼頭。
長河落日,一片壯闊的情景,心中只覺得敞亮,可是橋街碼頭上,人群中一步裙,同時有船隻停泊在河面上。
想起之前自己曾經被赫成峰關在小黑屋,只好心中不快,淡淡地說道:“為何來此?”
簡戰漠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,之後指著河邊說道:“這個碼頭我已經拿下,你瞧瞧這些人,可以讓他們在此謀生!”
林淨淨聽後神情一鬆。此處的勞工多了些許,不像之前那般悲苦,心情愉悅了幾分,在一旁的石階上坐了下來。
整個城中煥然一新,簡戰漠嘿嘿地直笑,攬著林淨淨的肩,“其實功勞都在你而非我呢!”
遠處的一隻小鳥飛過,林淨淨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它,訕訕地說道:“江山是你打下的,計謀是你出的,我連半分力氣也不曾出,曾與我無關有關呢!”
“是因為你給了我信念,讓我知道原來人生不光光只有自己,還有家族,有時候能夠顧及著四周的百姓們,也是一件大事!”
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。
只見不遠處一艘華麗的遊輪緩緩地駛了過來,在河面上一位突兀,岸上的人都驚呆了一下,手中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望上去,郵輪是純白色,極為華麗!
就連鳴笛也是悠悠的。
上面的水手一律純白色的統一的服飾,站姿標準,身材頎長,林淨淨放眼望去,只見道士一個英文字母,疑惑地說道:“多次聽大衛說起由郵輪狂歡,莫非就是它?”
“是呀,你瞧瞧四周!”
不遠處的平臺上,有無數的貴夫人正揹著碎花帽,撐著小傘,嫋嫋前來,她們帶著白色的手套,神情優雅,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貴氣。
林淨淨瞬間便明白了簡戰漠的用意,突然低下頭來搖頭說道:“今日來的匆忙!我還是不去了!”
她只穿這一身藕色旗袍顏色極為素雅,再加上精緻的妝容的貴婦人相比,此刻的她素面朝天,顯然毫無氣色,顯然對主人不敬。
“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,可是有時候嗎,銀子卻是通行證!”他大大咧咧地上前,牽著林淨淨的手大步地往前走。